丝,发髻散乱的黄氏瘫坐在地上既气恼,又不甘,甚至还夹杂着些害怕,直到最后歇斯底里的吼上了一场,也没个人分给她半个眼神。 这时候,她才发现—— 今时,到底是不同往日了。 年轻的时候,她只要一哭闹,自家男人哪怕是走上几十里路,她想要什么也能帮她寻来。 后来生了三子一女,她操持一大家子,那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大家子,全部都得将银钱交到她的手中。 哪怕是后来老二娶了个中看不中用,懒到冒泡的绣花枕头,老三家娶了举人老爷家的闺女,不停在家中粘连好处。 可有老大一家在,她只要给一个眼神,白氏也就吓得够呛,甚至愿意将嫁妆卖个干净用来贴补家里...... 按理来说,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如今应该不会变才对。 可......可到底是为什么? 往日里那些拿捏人的法子,居然都没有用了。 黄氏百思不得其解,愣愣的坐在地上,好半晌才捂着脸哭道: “小贱蹄子,你坏事做尽,早晚得下阴曹地府!” “婉姐儿多好的婚事,却被你搅和了个干净,哪有同男人成婚当天,男人就纳妾的!” “那小娼妇如今还同婉姐儿不对付,三天两头从婉姐儿房里抢人,到如今底下人都去巴结那小娼妇,对她这个正头大娘子看都不多看一眼,更别提啥时候能管家,碰到柳府那些金山银山......” 叶青釉倒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于叶婉儿成婚之后的事儿,而且听这些不足以为外人所道的细节,应该是叶婉儿自己往家中递的信,细说的内情。 不过这些事儿,倒也没让叶青釉太过惊讶,当时听到妻妾同娶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王秀丽被叶家人所害,夺走了婚事,自然是要报仇的。 而对方报仇的方式,想必就是通过继续攀附柳二,从叶婉儿开始,对叶家人下手。 如今会在内宅之中和叶婉儿闹得不可开交,倒也是正常事。 不过—— 叶青釉确实没想到,叶婉儿和王秀丽的争斗中,占据上风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容貌更胜一筹的叶婉儿,居然会是王秀丽,甚至王秀丽还能直接从房中抢人...... 看起来柳二公子原先还真对王秀丽有些念想。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痴男怨女? 毕竟叶青釉原先在柳府前多瞧的那一眼,两人一人愿意装腔作势,摆公子派头,一人愿意包容奉承...... 如此一看,没准原先的姻缘确实是好的,两人也确实十分登对。 只可惜,如今场面闹成这样,原先的姻缘已没,而叶婉儿一瞧也不是个没心机的,今后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叶青釉脑中思绪漂浮了一瞬,这一次倒是回了嘴: “我搅合叶婉儿的婚事?” “我是在他们床底下听响,还是拿绳子将人捆进了王秀丽的屋子?” “王秀丽难不成不是你们自己得罪的?若是你们没有合谋将人打伤推下井,如今能出这事儿?” 叶青釉当真是一点儿也没吃亏,不仅不接黄氏泼到她身上的污水,还将叶家十分想隐藏的腌臜事一股脑倒豆子似的,通通倒了出来。 叶老爷子与黄氏越听,越是心惊,脸上神情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水来。 叶青釉看着那两双饱含恶意的眼神,笑了: “我若是你们,可不会这么糊涂到得罪我。” “你们仔细想想,今日叶老二撺掇你们来要钱,叶老三为什么没有来?” “无非是叶婉儿在经历拜堂时你们做的那些事儿后,在柳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想要甩开你们,而你们觉得闹的那一遭好处都让三房得了,哪怕如今叶婉儿没有得势,也不愿意放过三房一家子。” 狗咬狗的戏码,无论是何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