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他确实是被枯树捅穿了心脏,可……
当时真的只有那棵枯树吗?
怀榆缓缓收回手,站直了身子,而后一步步退回到了雕塑旁边。
这一次,她的目光向下。
被制服包裹着的长腿下,军靴牢牢扎紧了裤腿,雪白的制服和黑色的军靴上依旧没有看到伤痕。
但怀榆仔仔细细蹲在他脚边围着看了一会儿,却在脚后跟弥漫到小腿的侧后方,看到了一大片被冰雪封冻着的、仍然色泽呈现艳绿的厚重苔藓。
两只腿上都有。
而这苔藓实在厚重,根本看不清底下是否仍旧有布料和靴子遮挡,可细密的蔓延痕迹一路衔接着地面,使得军靴的脚后跟都是一片艳绿与暗黄。
按理说,苔藓是不可能穿透这么厚的军靴的。
但怀榆却想到了那满树红彤彤的柿子。
按正常来讲,柿子也不可能穿透戍卫军的各种防御的。
但当那粘稠的柿子果肉糊在人的脸上身上时,能能把他们粘得无可奈何,动弹不得。
那……
正常打斗的话,苔藓不会边缘清晰干净地蔓延到这样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