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接替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刘备带着自己的草台班子和士兵回到了涿县,也找自家四弟为自己谋划一下,不然对未来他还是有些抓瞎的。
再临涿县,众人都纷纷感叹物是人非,走时他们都是一文不名的白身,回来时刘备即将成为这片土地的天,县令沈追已经早早带着县衙所有的人恭敬地在城门外等候,身后跟着县里的士绅,各个村子的村长和族老,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乌泱泱的聚了上百号人。
而有资格与县令沈追站到一起的自然是楼桑村的刘元以及张家村的张三,这两人如今说话分量已经非比寻常。“我滴个乖乖,老刘,你家侄儿升的也忒快了,就出去了数月时间,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刘使君,戏文也不敢这么编吧。”
“那是,小时候有相者替我家玄德看过命的,说他将来必定贵不可言。”张三翻了个白眼,心想说你胖还喘上了,要不是我家麒麟儿在后面帮刘备筹划他能升的这么快,但今天是人家的主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句来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头接耳,朝着远处看去。只见为首三骑并排前行,中间着素色锦袍的就是刘备,身后跟着军容齐整,步伐整齐划一的军队。县令沈追眼底闪过一丝惊骇,师从兵家的他如何看不出这支队伍的可怕,可这其中许多人在数月前还只是一些庄稼把式,变化也太惊人了,刘备队伍里绝对有人知兵,而且造诣极深。
还好自己及时调整了心态,在和叔父沈阎深谈过后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提前向张良投诚,并主持着商品运输和物资转运的工作。今天这场面也是他安排的,算是为了给新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为了这件事他还特地请教了张良,没有搞锣鼓等乐器,就简单叫了点人,稍后的吃饭地点也放在了张家村。
一来是给队伍接风洗尘,那里地方也宽敞。二来是现场给这些士兵发放拖欠的饷银和累积战功所得的奖赏,顺便给后来加入的那些俘虏授田。三来则有借着这场宴客传达招兵买马的意图,如今距离入秋可剩下不足两月,今年的粮食马上就要成熟,那些豺狼们闻着味也该来了。
张良给的指标是将军队扩充到五千,不够了就从其他县招,虽然农社没有发展过去,但以刘备幽州牧的身份,想必也没有不开眼的敢阻拦,所以才要当着众人的面发钱发粮,就是为了让这件事广为流传,吸引涿郡的各路豪杰来投。
鲜卑人入侵是危机,同样也是机遇。要想真正将幽州牧的位子坐稳,说到底还是要用拳头说话的,这次抵抗异族如果能够大获成功,必将收尽幽州全境的民心,到时政令所至,莫敢不从。
俗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刘备对场接待还是非常满意的。有点排场但没有太过,后面的一应大小事务沈追也安排的很到位,压根就不用操心。于是心下也认可了沈阎的这位侄儿,对其接下来出任涿郡太守没有异议。
随后所有人就朝着张家村的方向走去,队伍里的戏志才和郭嘉看到张任在偷偷抹泪,都在打趣他近乡情怯,谁知这小子嘴硬道。“才不是呢,我是想起之前嘴欠得罪了良哥,害他挨了顿揍,结果这几个月我练武被老师揍了不下十次,是想起这件事气哭的。”
因为不知内情,郭嘉与戏志才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给一旁的张飞逗乐了,只见他坏笑道。“张任,四弟出发时确实叮嘱过我,玉不琢,不成器。还说自家阿弟皮实抗揍,如果不好好练功就狠狠地打。”只见张任小脸一拉,哭得更伤心了。刚才确实是想家人忍不住哭的,只不过嘴硬不想承认并找了个借口,现在是被气的。
“咦,志才,你看这里的路竟比官道的还好。”听到郭嘉的惊呼,戏志才点了点头,这个他第一时间也注意到了,于是赶忙询问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