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冷冷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张泽宇的矫情,像是小鬼的声音。
张泽宇下意识转身,却什么都没看见。
白逸尘满意地鼓起了掌,又问孟文琏:“那孟师妹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更强。”乌鸦替孟文琏回答道。
张泽宇看向身后的角落里,除了天地会的成员,他没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刚刚就是他精神紧张下的一场幻听。
“那么,祝大家吃好喝好。”白逸尘举杯,向着大家示意。“祝各位道心明澈通达。”
所有人都同他举杯,张泽宇心里想着那个笑声,他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跟着举起的杯子有些心不在焉。
…
…
…
张泽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挺帅。
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身制服是什么材质,有点像十二卫的款式,但是细节略有不同,银色的肩甲,黑色的皮靴,令他联想到游戏里的制服。
“你这样看了自己半个小时了。”云归鹤道。
张泽宇叹口气:“我只是在想这衣服怎么这么像十二卫的。”
云归鹤赶紧呸呸呸道:“好好的干嘛提十二卫,怪晦气的。”
“别人拿到执行部的作战服都是狂喜,也会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不过欣赏的都是那些带徽记的肩章和腰带,以及自己帅气的样子,然后比几个拔剑拔枪的拉风动作。可是你联想十二卫这个晦气东西干什么。”
“只是有点像…”
“芝士有点香?什么芝士香?”
云归鹤装傻。
“这个小队没有你吗?”张泽宇问。
“叫我干嘛,每个年级四个人,基本上都是变态的程度了,很明显不是什么普通的任务。”
云归鹤抱着一个等身抱枕,如同咸鱼一般。
“也许会寄了,然后直接把遗体拉回家。”
张泽宇道。
“又不是现在就有任务,而且人走在路上都可能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
云归鹤又开始犯病,张泽宇赶紧道:
“你说得对。”
张泽宇有点羡慕云归鹤了,起码这种心态就值得他学习。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云归鹤道。
确实,张泽宇不是很高兴,他也不是很难过,只是觉得走上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迷茫的路途,未知是最让人迷茫的存在。
“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的礼物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是小鬼。
张泽宇抬头,果不其然,依旧坐在窗口,依旧是魏萱羽,她穿着整齐的jk制服,发型换成了公主切。
“你看起来像恐怖片的女鬼……”张泽宇走到窗边,吐槽道。“你该不会有自己的发型师吧?每次见面都不一样,上次我记得是中分头?”
小鬼看起来像一个乖巧的小学生,语气却很傲慢。
“我当然有发型师,整天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太失礼了。”
“女鬼也需要发型师吗?”张泽宇问道。
“女鬼…这得看你怎么定义,说不准我才是唯一的活人,而你早就已经死去,蛆虫在你的尸体里蠕动,只剩下暗淡的皮毛,只不过大脑幻想你还活着……也是另一种的自己欺骗自己。”
魏萱羽仿佛一个活了几千年几万年的老怪物,幽幽地。
张泽宇被她的形容恶心得头皮发麻,却敏锐的找到了重点:“你知道我是妖?”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