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那些水匪根本就不敢白天从水寨里出来,一出来就会被塘南县的百姓发现,然后县令就会带着人来剿匪。
当然,县令他们也不敢登岛,只能在水面上划船驱赶,不让他们靠近唐南县,所以这群水匪只能晚上或者有大猎物时才会冒险出水寨。
此刻,鹿邑水寨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说是不速之客,不如说是来了一群穿着不俗的客人,为首之人戴着半张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他们面前摆了满满的一箱箱白银,黄金。
鹿邑水寨的大当家刘二麻子和二当家陈迟,看着摆放在他们面前的银子,眼中发光那是必然。
“钱掌柜,咱们兄弟虽然爱财,你这几箱金银也确实很诱人,可是你们提出来的事,关乎我们水寨上下几百兄弟生死,恐怕我们真不能答应。”
来人说道:“如果再加一倍呢?”
大当家刘二麻子继续笑着摇头。
“钱掌柜,你若是让我们替你去杀一个毛贼,或者去灭一家满门,这个我们自不会推脱,可是你让我们杀的是谁?镇北王。
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杀掉,就算我们杀掉了,咱们水寨这几百名兄弟,身后几百个家庭,岂能还有活路?
你知道鹿邑山上其他水寨一直被塘南县令带人围剿,就我鹿邑水寨为何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吗?
那是因为我们不但识时务,更是不吃窝边草,不去得罪塘南县的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来招惹咱们。
你说让我们刺杀镇北王,你这不是说笑吗?”
钱掌柜想了想点头:“嗯!是在下唐突了,让两位当家的为难了,大当家说的对。
对方是镇北王,若被刺杀必然不会放过你们鹿邑水寨,所以我们也为两位当家的以及兄弟家眷们选好了退路。”
钱掌柜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两位当家,如果我说鹿邑山其他水寨的当家的都同意了呢?
还有,我也不妨告诉两位当家的,镇北王已经带兵,就是为了围剿盘踞在鹿邑山的你们而来。
你们觉得镇北王一来,你们还能躲得了吗?能跑去何处?”
“如果你们能和其他鹿邑山水寨联合起来,杀掉镇北王,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能知道他们是被你们所杀。
而且我还能让你们成为塘南水军,光明正大地盘踞于此,就是塘南王县令见了你们也得退让。
到时候这塘南还不是两位当家的说了算?
一旦事成,我们还会封赏三倍的金银,让你们吃喝不愁,何乐而不为?”
刘二麻子讥讽笑出声来:“钱掌柜,你这话说得很漂亮,我也很动心,只怕我们前脚杀了镇北王,后脚你就会灭了我们鹿邑水寨吧!”
钱掌柜自觉受到了侮辱,自己好说歹说说了那么多,对方就像是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再开口时说话也变得不再那么客气,有些冰冷。
“这么说来刘大当家的是不同意了是吗?”
刘二麻子挥了挥手,阻止钱掌柜再说下去。
“送客!”
钱掌柜脸色更加阴冷,水寨的水匪听到大当家送客,便围了上来。
只是他们还没靠近钱掌柜,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二当家从背后偷袭了大当家,带血的刀尖从大当家胸口刺穿出来。
现场众人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忘了动作。
陈迟在众人的目光中拔出长刀,擦掉上面的血迹,神情非常自然,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刘二麻子噗呲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双手捂着胸口跪倒在地,扭头看向陈迟。
“为什么?”
陈迟弯下身子附耳到刘二麻子耳边轻声说道:“你没发现你的儿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