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嚼蜡这个词语的意思。
看她娘又夹了两筷子青菜,兮兮赶紧把碗挪开“娘,我又不是羊,我不想吃草!”
她瞄着那青菜,意思是那和草有什么区别。
她娘放下碗又来来一通说教,幸好此时屋里陡然有婴儿啼哭传来。
她弟醒了。
兮兮只觉松口气,弟弟这么小就知道对姐姐好。
她赶紧扒几口饭吃了个半饱就下桌了。
她奶喊她“兮兮你又去哪儿,你娘马上找你!”
兮兮抓一把花生在怀里“奶,下午学堂放假,我去玩会儿,晚饭前回来!”
新来的夫子邀她去泛湖,她答应了。
夫子在茶楼等她,桌上放了好几个纸袋,香喷喷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夫子将剥好的栗子递给她吃,兮兮摸摸肚子想幸好刚刚自己没吃饱。
夫子带她离开茶楼,茶楼对面就是春湖。
夫子包下一只小船,船夫在前面划桨,兮兮和夫子坐在船尾吃着东西看风景。
“夫子,她们说你是想和我好?是吗?”
兮兮早就和好友一起商讨过这件事,他们都说这是想和她好的表现,就像刘翠她表哥对刘翠一样。
夫子拆了纸袋拿出一个桂花糕递到她唇边,兮兮下意识的小牙一咬。
她嘴里鼓囊囊吃着,夫子就着她咬的地方也吃了一口。
他道“嗯,我想和你好。”
兮兮就着水囊喝了一口水,大大方方地“好啊,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跟你好了。”
“刘翠他们跟谁好了都是喊名字的,夫子,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喊你夫子了?”
夫子摇摇头“不行,学堂里不行。”
兮兮眼睛亮了亮“那学堂外就可以啦,余白!”
她笑眯眯的,余白也微微笑着。
兮兮过完了很快乐的十几年,直到有一天她躺在床上就再也没醒来。
一家人哭得快晕过去了,几天之后,葬礼全都办好了,忽然的,认识她的人一瞬间全都失忆了一样,再也记不起兮兮这个人。
兮兮被葬在榆郊,醒来之后不久就和那一片鬼打成了一片,聊聊天,看看地。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北山陵葬了人进来,风光大葬,仪仗连绵一片,不见尽头,榆郊的鬼们都去凑热闹,这一热闹,万万没想到这新死的鬼成了管领他们的头头。
他们管他叫青词大人。
又是很久很久,青词告别了兮兮。
释佛带他来到火台,火台上的断骨雷可以生生剥下神力的一半。
释佛问他“余白,你可后悔。”
余白笑笑,他想兮兮拥有他一半神力之后就能化形了。
“余白不悔。”
断骨雷劈了七天七夜。
轰隆隆的暴雨洒满人间,兮兮在棺材里翻了个身继续熟睡着。
失了一半神力再回到人间,余白跌跌撞撞走到兮兮的小坟包。
他浑身鲜血,记忆迅速流失,终于回到她身边,他疲惫的躺下来,眼睛缓缓合上。
断骨雷劈的太狠了,或许因为他积累的罪恶太多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惩罚他。他连苦笑都做不到了,因为一阵剧痛再次将他陷入昏迷。
他开始记忆错乱,噩梦连连,他昏迷的时候在梦中也睡不好。
到夜里迷迷糊糊身上似乎还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他动不了,才清明没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他才真正醒来。
原来他真被什么东西压着,不过那个东西是个姑娘。
“救命,鬼啊!”
他还没说什么,反倒被她先将一军。
于是,他问道“这是哪里?”
他三两眼便打量透她,姿容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