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房里才没被我爹发现。”
他的话都说到这儿了,黎殊看着他铮亮的眼睛,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为什么你锻剑还要躲着你爹?”
寄人篱下,黎殊决定当个合格的捧哏。
难得见到个能说话的人,古燕雪义愤填膺地说:“他不让我当剑修,也不让我碰和剑有关的东西……反正我做什么都是碍他的眼。”
“说不定他看你背着剑,也要看不起你,他最看不起剑修了。”
听到古燕雪的话,黎殊摸了摸脖子:“我身后这也不全是剑,还是墨笔,我是个符修。”
“符修?”古燕雪提高了音量:“你不是器修吗?”
说着他自己也混乱了:“不对,你是符修,但是又背着一把剑,但是我爹找个符修来是要干什么?”
“你也能当我是半个器修。”
黎殊默默补充道。
古燕雪更混乱了:“你怎么什么都会?你到底是个什么修?”
黎殊想了想:“我是个杂修。”
杂修这个词,古燕雪是第一次听说。
他看向黎殊的眼神变得复杂:“你不会是哄我玩的吧?”
“当然不,我说的都是实话。”
古燕雪看着她身后的藏光,正想开口让她把这奇怪的武器给他看一眼。
突然,“哐”一声,箱笼里一阵震荡。
古燕雪吸了一口冷气:“糟了,忘了拉把手了。”
古家高塔的电梯是纯手控,到了对应的层数要手动将它拉停,不然这电梯会一直开到最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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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搭话的功夫,电梯就开到了塔的最高层。
古燕雪手忙脚乱地拉着箱笼的把手,箱笼缓缓向下移动。
黎殊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了一片繁花似锦。
外围的侍女看见他们,下意识以身体作为围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但正巧屋里的人就在这时打开了房门。
猝不及防地,六目相对。
黎殊视线下移,看见了他身下的轮椅。
古家大少爷,古燕云。、
他就是千棱镜。
箱笼簌一下往下蹿去。
楼层隔开了他们的视线。
起初箱笼下降的速度很慢,越往下,速度也就越快。
古燕雪的心也在忐忑不安着,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黎殊,但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心中更是不安了。
完了,他不仅带外人上了古家楼的顶层,还让人看见了他那位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面的残疾大哥。
这事要是让他大伯知道,岂不得打断他的腿。
他犹豫地看向黎殊,他心中还存了一分侥幸,试探地问道:“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
“看见了很多花。”
“还有什么?”
黎殊:“风太大,晃了眼,没看清。”
古燕雪将信将疑,但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挽回了:“今天你看见的事情,绝对不能往外说,要不然,你下场就惨了。”
黎殊闭上眼:“放心,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当然她说出去的,肯定都是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