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也抱拳行了一礼:“昝先生快请坐,既有这层机缘,咱也不必见外。”
昝居润笑着坐下:“郭孔目使仁义好施,家中郎君果然也有君子之风。”
郭信指着昝居润身前的文书:“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
“是了,差些误了郭郎正事。”说着昝居润将搁在笔架上的毛笔再度取下来,凝眉极为认真的在文书上写下了郭信的名字。
郭信见自己的名字白纸黑字地落在了军籍上,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既然事已办妥,外面还有友人相候,就不叨扰昝先生正事了。”
昝居润见他要走,起身送他到了门口:“郭郎日后若还需兵房有所差遣,但且找我就是。”
郭信抱拳:“这是自然,昝先生留步罢。”
郭信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返身笑着对已经一只脚踏进门槛的昝居润道:“昝先生的文章作得很好。”
说罢郭信便头也不回地朝院外走去,留下昝居润险些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跤,回过神来却见郭信已经出了院门,只好摇头苦笑着走进屋中。
郭信出了院门,见史德珫果然还在院外等着自己。
“郭郎事办好了?”
郭信点点头,史德珫又问:“对了,郭郎在哪位指挥使下头听命?”
“不清楚,只知道是奉国军左指挥。”郭信反应过来,自己刚在里面怎么忘了问昝居润这事。
“奉国军…”史德珫低头念了两遍,突然抬起头来:“嗨!是王进王指挥使!”
郭信颇觉意外:“你认识?”
史德珫嘴角翘了起来:“谈不上认识,不过那位王指挥使凑巧在我爹手下待过一阵。郭郎若是求求我,我这就带你去给王指挥使引荐引荐。”
“早晚都要拜见,也不差这一时半刻。”郭信冷哼一声,“说起来,刚在衙门外那事可还没找你算账。”
史德珫挠了挠脑袋,一脸可惜道:“也罢也罢,刚才衙门那事赖我头上,我史某便豁个人情出去,当给你赔礼就是了。”
二人说笑着,旁边的郭朴插话道:“意哥儿,马上要到午时,外头人该进来了…咱是不从侧门出去?”说完偷偷看向史德珫。
史德珫果然眉毛一跳:“怕个卵子,大不了再来捶上几个…”
“就走侧门!”郭信连忙打断史德珫的话,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事端,回头不好跟郭威交代。
“娘的,你这厮回头上阵肯定是个临阵脱逃的孬种……”史德珫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却很诚实地跟在了郭信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