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乌云见日,骤然清亮。
一道精光从她眸中绽出,紧紧射向齐月。
俄顷,她唇角缓缓绽出一抹癫狂的笑意,哑涩的嗓音中带着几丝扎人的尖利:
“你说得对,蒋贱人曾提醒过我,应氏惯用下作手段。是我自己眼盲心瞎,才中了她们的连环暗套!废了我,获利最大的只有她们姐妹......”
齐月丢下幡然醒悟的肖若云,扭头去问竖着耳朵听八卦的秦列阳:“秦兄,江灿干嘛去了?”
“请叫我秦列阳,听着亲切,多谢。”
秦列阳扇着玉骨扇,不紧不慢的答道:“可能又是为你心爱的白师弟捉兽去了吧。”
“哦。”齐月应了一声。
“你先别感动,江灿有未婚妻,对方还是天道宗弟子。”
秦列阳长吁短叹的提醒道:
“齐月,你要牢记。天下男子皆有劣根,总是见一个爱一个,你万莫当了真。”
“江灿也喜爱我白师弟?”齐月侧头。
“噗噗--”
憋笑声从火堆旁传出。
尤七陌笑的前俯后仰,鼓掌大乐:“哈哈哈,齐师妹是个妙人!”
秦列阳愕然,一砸玉骨扇,笑道:“好吧!这场算我输!”
小半个时辰后,江灿归来。
周身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俊朗的脸庞在晨辉下精神奕奕。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银白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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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摸,从中提溜出一头七尺长的野猪,以一根大铁叉串起,架在火上炙烤。
秦列阳押着尤七陌出去拾了两大堆柴棍回来,又往火里扔进一小块墨色丹粒。
墨色火焰顿时爆裂猛蹿,裹住了整个猪身。
“护神香?”江灿斜瞥向秦列阳:“你可真舍得!”
秦列阳拱手笑了笑:“一阶囚笼盒拿来装盛零阶妖兽,你也不赖。”
“风流美人尽可弃?”
“胡说,小爷独身三十二年,不像你,婚约缠身。”
“你错了,江某是以赛会友,只求实力更进一步。”
“巧了,秦某也是。”
说罢,秦列阳扭头看向听的津津有味的齐月:
“齐月,你是干嘛来的?”
齐月没料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扫了眼在旁边闭目修炼的白清,淡淡笑道:
“我啊,我是宗门送进来照顾白师弟的,顺便再加深一下青梅竹马情。”
“......”
秦列阳的笑脸顿时有些崩裂,一砸玉骨扇,讶然道:“青梅竹马?”
“对啊,青梅竹马。”齐月颔首肯定。
“在宗门里一起长大算什么青梅竹马,那叫同门师兄妹。”秦列阳纠正道。
“哦。”齐月点了下头,垂下眼睫不再搭理他。
“你们倒是挺爱逗嘴的。”
肖若云哂笑一声,暗嘲道:
“难为的是南州第一美人竟肯放过你们俩,让你们自由来去?可真是稀奇。”
很好,肖师姐从【一心向道】滑向【自暴自弃】后,如今已【重振雌风】,顺便将自己裹成了黑芝麻馅。
黑化的肖师姐,气势开始触底反弹!
这才是那个【道途可期】的天骄之女嘛!
齐月在心里给她默默点了个大拇指,然后安静坐着,等着观看接下来的好戏。
“我只是来夺妖丹争排名的,哪敢跟什么第一美人攀扯关系,肖师姐说笑了。”秦列阳忙摆摆手,一副已全然忘怀他连赠第一美人二阶妖兽的旧事了。
“江兄,你呢?”肖若云又将枪口对准江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