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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做热的。”
“只、只有凉的。”
“我要热的。”
“没有热的!”
他有些放弃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擦黑了,沈要到底是等不得了,于是付了钱便赶回了公馆,以为回去了郝姨自然是有办法的,所以一路上都将车子的油门踩得很紧,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路边绕成一圈的人群纷纷高举着横幅,也纷纷高声的呼喝。
那不是罢工运动,也不是什么迟来的正义。
那是一堆庸人,扰人而自扰,正高喊着:“丧国军阀,作恶多端,逼死良民,毒害医生!”
这些人,居然喊的是宋晓瑗。
沈要根本没有听见。
回家的时候,他实在心急,便忍不住的在玄关跟前叫了一声,说:“六小姐,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谁知,他话音还未落,郝姨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赶紧嘘声道:“哎呀、哎呀,沈军长,小声些!夫人今天身子不爽利,提前躺下休息了,我刚才上楼才发现她睡着了,您可千万仔细着点儿,别将人吓醒了!”
沈要眉心一紧。
“她不舒服。”
郝姨点了点头。
“哎,沈军长,您别担心,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不是夫人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而是她今日听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心情就不好了,所以觉得心烦,便早早的歇下了,不打紧的。”
“什么不好的事情?没人和我说。”
“就是那个安庆堂啊!”
郝姨讳莫如深道,“夫人跟安庆堂那位年轻的女大夫关系不是尚可吗?结果您早上上职去了之后,夫人电话得知,那位女大夫忽然就、就……忽然就去了——那女大夫才多年轻呀,任谁听了都会不忍心的!”
窈窈不相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