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招租”,我便上去同他攀谈,听他说一年租金二十两银子,从前的房客不租了,我假意说莫不是你东家这房子不干净,不值二十两银子一年,那老家人有些恼火,叫我休要信口雌黄,道从前的房客是个官人,如今衙门把他调派到泉州办差了。”
“这下糟糕,一着不慎前功尽弃了。泉州离太仓千里迢迢,又到哪里去找得到段伯父,况且段伯父许是被上官报复,也不知遭受到迫害不曾。”
“我灰心丧气了几日,眼前似乎山穷水尽了,想想始终不甘心,于是整日在城里城外瞎逛,试图找找线索。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日赶巧了,碰见一辆青篷马车停在牙行门前,马车插了一面小旗,旗上绣着云朵一样的花纹,我看着眼熟,这不就是大槐树上的那面小旗嘛。段伯父放这面小旗难保没有深意,也算是如今唯一的线索了。于是悄悄跟在马车里的人身后进了牙行。原来马车是登云班的,他们戏班要在牙行雇几个粗使丫鬟。我心下暗喜,转身右拐去了隔壁鱼行,许了卖鱼的李婶一吊钱,让她领着我去牙行,说是娘家村里的闺女,原在剪刀弄汪家宅子帮佣,因主家去了外地,要重新找个东家。那牙人甚是高兴,就由李婶作保把我荐了去登云班做丫鬟。”
“没过几日,登云班被请进了王宅棠梨院,我便也跟着进了王宅。我日日在想,段伯父把登云班的锦旗挂在大槐树上,是要向我传达甚么涵义,我父亲的案情与登云班有关?登云班有这许多人,哪个人才是关键呢?”
“考虑再三,登云班的班主是惠云师傅,我只得先盯住她。我日日夜夜盯着她,倒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