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把握泅水至崖下,攀上山崖,军师文弱,擒住他当非难事,所以请钱兄和小陈两个好手来帮忙。” “之前的打算是擒住军师之后,我三人利用一个时辰的时限下山,趁着黑夜将他押解县衙,可如今李秀才家的女眷性命要紧,二当家帐里抢来的妇人,只有军师的口令,底下的兵才敢放,少不得冒冒险,咱们先押着军师去放人,伺机行事,倘若苗头不对,咱们抢了女眷就逃,就让那反贼多活几日。” 小陈一撩袍子,豪气凌云道:“干。” 钱石谷左思右想,道:“也只得这般,见机应变吧。” 余欣喜不已,却听黎纨道:“李秀才且在这里留守,我与钱兄、小陈都有些拳脚功夫,一击不中,逃脱总不至太难,如李秀才同去,我们顾此失彼,反而制掣于人,况且钱兄和小陈都披着半旧英雄氅,与左将军帐下弟兄装束极像,李秀才这身文生打扮,却不好遮掩。” 众人商计下来,留余一人在茅亭附近等候,“李秀才如我方才躲藏在近处树林方好,快则今日半夜,慢则明日、后日半夜,我们撤退之时必来唤你。”黎纨道:“若是三日无人来找你,李秀才,你就自行逃命去吧。” 说罢,黎纨豪爽一笑,仿佛他们不是去冒险救人,而是将要赴一场英雄宴。 小陈怀中取出一个荷叶包,递过来道:“这是我们民团的军粮,足可以垫两三日饥渴。” 说罢,解下缰绳,三人两骑上马离去,钱石谷走了几步,勒马回身,朝余喊道:“李兄且宽心,等我们好消息。” 马蹄嘚嘚,踏在山间小径上渐行渐远渐无踪,唯有道上被马掌碾压的碧草野花,纷纷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