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噗通”跪倒在地,抽抽噎噎哭泣,“大人,奴婢真不知小姐是何人所害。”
“那日送小姐到书院山脚,小姐便由挑夫送上山。原本约好一个时辰左右与小姐一同回城,谁知左等右等一个多时辰也未见小姐下山。”
“别哭了。”魏玲神色略显烦躁,“你们仔细回忆回忆,你家小姐同卖咸鱼农夫起冲突时,还有无别的事发生。”
“咸鱼?”丫鬟露出茫然之色,“没有啊,我家小姐让人把那咸鱼老汉打过一顿出了气,就放他走了。”
“老汉长什么样你们还记得不?”
俩丫头茫然对视一眼,双双摇头,“就很普普通通的老农夫,没什么特征。”
另一个道,“是那老汉自己挑着咸鱼担撞上我们马车,难不成他还会记恨我家姑娘?”
“除了卖咸鱼老汉,你家姑娘最近还跟何人发生过冲突?”陈不予沉声问道,“仔细想清楚,好好回忆。”
俩丫头绞尽脑汁片刻,其中一人忽道,“啊我想起来了大人,年前似乎是有个乞丐,还跟我家小姐发生过争执。”
“那日我家姑娘去米铺,这臭乞丐跌跌撞撞没长眼,往我家姑娘身上扑,被下仆们拦着打了一顿轰走了。”
“这臭乞丐胆子可大了,初六时鬼鬼祟祟蹲在我们家米铺附近,趁我们小姐来店里巡视,拿着斧子冲过来想砍她,还好被几个伙计联手阻止,不然我家小姐当时就得受伤。”
“乞丐?”陈不予忙不迭追问,“那这乞丐如今在何处?”
“出那么大事把我家姑娘吓得不轻,我们当日便报了官,把那乞丐扭送衙门去了。”
陈夫人紧紧握着帕子,“你提起这事,我似乎也有些印象。那日新莲回来时,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当晚就发了热,连病两日。”
“我本想让这臭乞丐以命抵命,可衙门那边却放出话,因这乞丐并没实质性伤到我家新莲,故而不会判太重,顶多就关押几日。”
陈夫人表情倏然阴狠,“大人,会不会是这乞丐被放出大牢,后续又找我女儿报仇来着?像这种一穷二白的刁民,什么恶事做不出来。”
魏玲面无表情,“你这只是猜测,还需进一步求证。”
陈不予转头吩咐差役,“去牢里问问看,年前收押的乞丐何时放出来的。”
“本案如今看来还是疑点重重。”陈不予当即起身朝堂内走去,“得阻止玉大人用刑滥伤无辜。”
然而,当陈不予带着魏玲赶去内堂,那徐正男双手已上完夹棍,疼的在地来回打滚。
“玉大人。”陈不予面含一丝薄怒,“如今案情尚不明朗,怎能抓到个嫌犯便动用私刑,这岂不是……屈打成招?”
玉守道皱眉,“这怎会屈打成招,徐正男支支吾吾必然是有所隐瞒。刁民一个,不动刑如何让他吐露真话。”
徐正男趴在地上哀哀戚戚,“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大人,我能对天起誓,当真不是我杀的陈小姐啊。”
“不是你杀你跑什么?你对此总是避而不答,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牢房外传来一声“见过陆大人”,随后陆浅便领着一老一少走入,面色沉寂看向玉守道。
视线一掠又落在徐正男满布血痕的手上,“玉刺史,可以先听听两位人证怎么说。”
“这俩人足以证明,徐正男一上午都未曾离开酒楼包厢。黑篷马车从街角走至酒楼门前时,徐正男一直呆在包厢内,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徐正男见那提二胡老人出现时,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是脸色愈发白了几分。
一刻钟后,玉刺史绿了吧唧一张脸,拍案朝徐正男怒喝,“此事既与你毫无干系,你缘何又告假又离家,做出一副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