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玉雄大惊失色,忙往屋里赶,他的妻子不忘殷勤笑道:“明婳表妹先入席,照顾不周,表妹别介意。”
“表嫂忙去吧,好歹是我舅家,用不着客套。”
“对对对,明婳表妹随意。”说完,跟上冯玉雄的脚步。
明婳扭头望着已经先后进屋的二人,抿唇莞尔;没了空间,没了记忆,不知冯玉英那沉重的嫉妒心可能平否。
转身回到爹娘身侧,肖母拉着她的手低声询问,“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表妹;玉英表妹突然头疼的厉害,我出来时疼晕过去了,表哥表嫂在里面照看她呢。”冯家院子小,院中摆了两桌,坐的全是至亲不出三代之人;如村中邻里和各方亲戚是在院外就坐的。
“你没事就好。”肖母挽着女儿的手,一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刚才就不该去的,说不得你舅舅他们会把事儿往你头上推。”
“玉英表妹自己头疼,与我何干?”
肖母忧心匆匆,肖父拍了拍她的肩头,“不用担心,若是真怪到咱们囡囡身上,我们就离席;本就不是走的多亲近,往后来往不来往无所谓,只怕你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我舍得的很,是他们舍不得。”肖母愤愤低声道。
肖父和女儿相视一眼,冯家人自知明婳出息后,多番前来走动;奈何明婳一年半载不着家是常有的事,他们来了也只能坐一坐,肖母是从不留他们吃饭的。想在家中吃饭也会赶出去,家里的饭菜可不白给懒馋又吸血的水蛭吃。
肖父无言收回手,这门亲戚不是想断就能断的啊!
同桌冯家这边的近亲男人们拉着肖父说话,句句好话,怎么听着舒心怎么说;女人们择是一句句的夸明婳如何如何好,看他们身上穿的衣裳,光鲜亮丽,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冯家妹子,你跟你家的那位可享福了;你看看你们手上都戴金戒指了,这东西可贵了。”
肖母抛开愁绪,跟搭讪的人炫道:“嗐,我家囡囡非要给我买,不仅买了收拾还买了衣服呢;我和囡囡她爹身上穿的都是我家囡囡买的,买回来了我们才知道。不然,我可不能让她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现在的年轻人啊!用钱每个数,我就怕她把手里的钱花完了。”
“不会的,明婳一看就是懂事有成算的孩子,你跟肖妹夫福气还在后头呢。”
“可不是嘛!我们十里八村的大概就你跟妹夫都有女儿给买金戒指了。”
“冯家大妹,我们还没看过金戒指长什么样儿呢,取下来给我们看看呗?”一个黑瘦偏矮的老太太贪婪盯着她手指上的金戒指。
“三叔婆,就这么着也能看清;我们都看清了,不用摘下来,这么金贵的东西,要是丢了不得赔死。”旁边一位老大娘赶紧抓住肖母的手,示意她不能取下来。
村里有那么几户贪婪的人家,取下来后是个什么说法可就有得扯了。
肖母心下感慨,村里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大家伙凑着热闹,说的正高兴,下一个话题即将切入‘主题’;冯家舅舅舅妈直愣愣冲了过来。
“明婳,我家玉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跟她在一个屋里呆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质问的语气偏软,并未多强硬。
肖母:果然来了。
明婳抓着妈妈的手捏上一捏,视作安抚,转而道:“舅舅舅妈,玉英表妹也是我的妹妹,我做姐姐的何至于在她订婚当天害她?那不是给人送把柄嘛!你们不如等表妹醒了好好问问;现在,表妹婆家的人应该快到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招待。”
订婚当天,女方昏迷,视作不详。
冯家舅舅舅妈不想真得罪她,可,一时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