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这一番话惊到了王曦,谢从安伺机挣脱,留他在原地愣着。
他心惊肉跳,又气又慌,仿佛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错在哪里。
见谢从安头也不回的走了,想要追过去又怕会变得更加糟糕,只能呆呆的在原地站着。
直到九皇子寻来,拍了拍他,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
方才好像真的惹了她厌恶,该如何是好呢……
*
谢从安的心里像是揣了盅滚烫茶水,脚步颠簸,每溢出一些便是些细碎疼痛。
她整个人烦躁不安,直至回了幽兰苑仍是气恼,牙痒的恨不得找个人来咬上几口。
西厢内,茗烟正装模作样的指挥着纸砚两个小童四处擦抹,不时偷瞧一眼公子在窗前笔直的身影。
字帖都临了一上午了,日日都要等小姐用了饭才肯吩咐进食,分明是在等小姐唤他一起。
每到此时,他便觉得小姐的那些新鲜话精辟的紧。公子这性子,可不就是傲娇的让人爱恨不能。
听着外头是小姐回来了,比着前几日都晚了些,不知是有什么耽搁。
“给我滚进来!”
嗓音娇俏难掩主人的怒意,一声响彻庭院。
森寒顿时从脚底冒了上来。
茗烟见公子练字的笔停了,忙赶两个小童出去,又想着不如去偷听一回。身后公子却唤他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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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茗烟也出了屋子,郑和宜的目光停在东西相隔的珠帘门上,神色莫辨。
东厢。
地上跪着的少女瑟瑟发抖,面容姣好,因发髻凌乱狼狈惹人心疼。
谢从安按耐心中邪火,走下去抬起她的下巴。
一双含泪的杏眸清亮,清晰映出自己倒影。小脸苍白,秀鼻檀口,唇上印着齿痕。虽算不上精致,却自有种小家碧玉的楚楚动人。
“亦巧姑娘委屈了。”
谢从安极力控制着心底的恶意,接过谢又晴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扔在了地上。
她再看一眼那女子垂泪的模样,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人捆了锋利的丝线绞下血肉,鲜血淋漓,却痛的悄然无声。
“将白水阁整理出来,让亦巧姑娘住下。”
谢又晴惊讶的瞪圆了眼。
白水阁隔着闲鹤亭与兴水阁相对,这样安排不怕打扰侯爷吗?
可是主子的面色太过难看,她不敢多话,连忙唤人将连路都走不利索的苏亦巧架了出去。
回来时正被安置饭食的乌娘和茗烟撞见。
“晴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小姐遇到了烦心事?”
茗烟悄悄问乌娘,“公子和小姐这次又是好多日子不说话了。可怎么办才好。”
他将一口气叹的如同老人沧桑绵长。
乌娘瞄了眼东厢厚厚的福字垂地锦帘,只催他快走,当心饭菜冷了。
谢又晴一回东厢便跪在了地上。
谢从安背对着她并不理会,直到传来的啜泣声渐大,才侧脸叱道:“不许哭!”
“小姐打我骂我都好,只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
小丫头哭的可怜,谢从安却恨不能将这一屋子都砸了才算。
她一言不发正是在控制情绪,忍了几忍才开口道:“起来将事说清楚了。”
“晴儿还是跪着说罢。”
谢从安一眼扫来,谢又晴惊得一哆嗦,即刻站起身来利索抹了眼泪。
一切都要从三天前讲起。
谢勋的一颗心都迷在苏亦巧身上,此事在忠义侯府也算是心照不宣。虽然他入府后被限制外出,任谁也没料到女方会自己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