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大抵是累了,在哪处休息。”郑和宜果然开口解围。
“还是躲起来了?”崔慕青掩口一笑,意有所指:“方才从谢府过来,我瞧着个地方好生神秘。”
这一开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见大家都望过来,她神色间不免得意,正是在沾沾自喜,却听李璟忽然开口道:“崔小姐好雅兴。在座哪位府上还没些私隐的。谢府开门待客罢了,你莫要把人家院子当园子逛才是。”
凤清也被这位好友惊到,放下筷子,转看一眼顾自把玩玉箫的良王,又扫了眼崔慕青,也故意开口揶揄:“莫不是谢妹妹又为如之安排了什么我们见不得的?可真是羡煞我等了。”话中的暧昧又引起一番哄笑,却将里里外外划拉的更加分明。
崔慕青面色泛红,垂眸啜茶以饰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久未作声的房斌忽然又跳出来嚷嚷:“我听说谢府里关了个别家的姑娘,哭哭啼啼的已有一阵子了。哪怕是自家下人,这种年节时候嫌着晦气也要打发了。看谢府兴师动众的,还关起来折磨,莫不是谢跋扈又要做什么恶吧!”
夏枢盟刚觉不妙,身旁已有人站了起来。
“不知这是哪里传来的话,若当真如此,下官不可坐视不理。”傅守诚一脸的严肃认真,看得夏枢盟默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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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一向六亲不认的性子最得皇帝喜欢。
虽说相交多年,夏大人对其耿介的行事亦是无奈,可惜再想拉他也为时已晚,只能看良王殿下如何说了。
良王已经停下了手里把玩的玉萧,看向一旁的乌娘,“怎么不见你家小姐?”
乌娘心惊肉跳的上前回话:“回殿下,小姐早先来过一趟。方才走的时候说是要去瞧瞧歌舞。”
谢又晴跟着上前屈膝,“的确如此。今日有个曲子排的郑重,小姐期望着要得了贵客喜欢,所以紧张些。不过之后又往别处去了。”
“什么曲子竟让谢小姐如此费心?”良王转问郑和宜,只得了抱歉一笑。
凤清忙道:“谢妹妹心思灵巧。如此安排,大抵是为了引殿下注意?”
“如此……”良王眸中染了淡淡笑意,执箫起身。
“殿下……”
傅守诚顾不得桌下踢他的脚,急急追了出来,“……谢侯府中若真有人被欺压禁锢,不可不理。”
良王转身瞥他一眼,又扫过一旁的房斌与崔慕青,嘴角噙着的笑有些讽刺,“本王不知,如今管束家奴也要刑部拿人说理了。”
听出这话外之音,崔慕青的目光连忙避让他处。
良王朝湖心舞台望了一眼,道:“傅大人若执意要管,不如去谢府将人直接拿来。若是寻到了,便带往歌舞场来,若是寻不到,不如……就自去领罚吧。也算给今日的东主一个交代。”说罢拂袖而去。
傅守诚竟当真拜别回头,瞧着是要回刑部调人去了。
凤清与郑和宜换了个眼色,一起跟了去。众人见此,面色各异间也多了唏嘘。
既然有乌衣卫跟着,即便是家事也要闹到皇帝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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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场上,一群仙娥簇拥起舞,纤腰素手的美人在空中反弹琵琶,舞的是一曲仙气缥缈的飞天。满身珠翠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嫩白细润的肤色莹莹发亮,衬了舞场上装饰的缤纷华彩,璀璨夺目,几乎要灼伤人眼。
一众侍卫与随从将看台上围了起来。太子在正中的主位上轻合着拍子,眉眼带笑,威仪自生。后排坐的是晋王与七九两位皇子,听见良王过来的动静连忙起身行礼。
太子转头颔首道:“三弟也来了。谢氏当真的好荣光。”随后朝台上一比道:“这曲子巧妙,舞娘亦是身姿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