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让她多了更多不好的预感。
“就在我爹要带我们走的前一晚,我哥跟他吵起来了。那时我在船舱里睡觉,没听得很清楚。反正,反正……我爹骂他去找女人。”
“这有什么好吵的……”谢从安无语。既然都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有个自己喜欢的人,走前偷偷去见一见,又能怎样。
樱桃见她没有反应,只得去解释这一段的重要:“我爹的脾气不好,我哥是没有胆子跟他顶嘴的。更何况,我爹他……说我哥去……女票。我们家里都没钱,这怎么会呢。而且我哥若真的做错了事,听着让爹骂几句就好了,怎么还能跟爹吵起来呢?最怪的是……后来,其实后来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个女人声音的,只是当时困的已经迷糊了,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这些也都是过了几日后,在我被卖到赏春阁里才恍惚记起来的。”
谢从安听着,忽然一脸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樱桃担心的去拉她,口中却并没有停下来,“姑娘你说,这样是不是就和前头说的那些都对上了。……女票……必然是跟赏春阁有关的,就像你说的,我爹是证人,我是被送进来的人质。”
谢从安放下手,叹了口气,“只要李老爹和你哥哥吵架是真的,女票这个字必然离不开官妓,在这澄江镇就可以约等于赏春阁。当然小概率也许会是天香楼,再远也出不了江南府了。”
她趴在桌上,一只手推着脑袋,闷闷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一家都卷了进来。那个不确定的女声,想来也会是真实存在的。不然你们本来就要离开,而且听起来,按李爹的脾气推测他也一定会带着你们连夜逃跑,不至于这么听话的将你卖到了这种地方。所以在这整件事里,你是人质,他是证人,至于华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