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咬牙忍住,只能动手倒茶,连喝了三杯。
“你这是刚下值么?”良王看着他,手里还端着茶杯就笑了。
凤清不敢抬头看他,瞅着别处胡乱点了几下头,忽然发现了那支酒壶,抬手就去拿,却被对方按住。
“这可是我王府里剩下的最后一支了。”
“什么东西?”凤清一听就来了兴致,咧嘴一笑。
“春花秋月。”
良王也笑起来,取出酒盏,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酒是不错。不过忒难买了些。”凤清还是豪爽的一口下肚,看着手里那精致的小酒杯,不满的嘟嚷起来。
自从前些时候听说了这酒的名号,他也曾吩咐下人去买。可惜总是买不到,就连拿出了自己大统领的名号都没用。
“这是哪家的东西。怎么这样矜贵难买?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面对凤清的抱怨,良王笑了笑,“怎么说不会做生意。我只觉得这丫头厉害的狠了。”
“丫头?”凤清抓住了关键,递了个“怎么回事”的眼神给对面。
良王笑笑,放下酒盏道:“怎么会忽然想起去盛安,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凤清说完抱臂靠在了座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不配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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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王却缓缓的开了口:“右相府中的旧事被查,显然是二哥的授意。如那老仆所说,他儿子无意伤人,早已陪了银钱了事,如今原告却一口咬定他借势欺压伤人性命。非常时期,此事可大可小。父皇竟然会派乌衣卫去查,想来的确是动了心思。”
凤清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双手捉紧之下,眼睛已经瞄向了方才丢剑的方向。
良王似无知无觉,又帮他将酒倒满,悠悠问了句:“你是想听这酒的故事,还是想知道那个丫头?亦或是……那个舞姬的去处?”
一念之间,凤清心头千回百转,最终松了口气,散了拳头。“殿下随意说,我听着就是。”
“本王将人派去了江南府,替我办点事。”良王饮了一杯,又伸出手去点了点他面前的杯子。
凤清配合的端了起来,却没喝,“除了在长安城里守株待兔,殿下可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了。”良王忽然歪头一笑,“这样好的酒都分给你,可还要说我不信你?”
直接被说破心事的凤清愣了愣。
这话听起来何其暧昧。
忽然觉得两颊烧了起来,他连忙站起来。
“这就准备走了?”良王依旧偏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里仍是烛火闪耀。
凤清看呆了一瞬,忙回身捡起剑来。
身后又传来一声轻笑,“不喝完这最后一杯么?”
凤清旋即变脸,转身出招,对方探来的手瞬间避开,却仍将杯子递去了他面前。“别浪费了这好酒。长安城里当真没了。”
凤清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我已承诺过不会做让你伤心之事。如今看来,还是你不信我多些。”
想起前时共饮,酒醉中的那些胡言乱语,凤清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冒热气,直接懵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凤统领?”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清浅笑意,面前的杯子又晃了晃。
凤清忽然清醒过来,气呼呼的扔下手里的剑,坐回去道:“殿下莫要逗我了,究竟还有什么,一起说完便是。”
“那晚大人哭得伤心,只说对不起侯爷……”
凤清忙抬手喝止:“好了。先说正事。”脸上已经红的如同滴血。
良王轻笑摇头,也坐回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