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进去,就看到花舒坐在梳妆台前,彩月正在替她梳头。
何忠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她既然起来了怎么没声音,尽管很不解释,他还是上前毕恭毕敬的朝花舒行了一礼。
“奴才见过美人。”
花舒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公公怎么进来了。”
何忠看了一眼床上的武仁帝,道:“上早朝的时辰到了,奴才在外面喊了一声,见没人回应,奴才有些担心便推门进来了。”
花舒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里衣,脸有些羞红道:“许是昨晚太累了,没有听到。”
就在这时,床上的武仁帝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太阳穴,问:“什么时辰了。”
花舒走到床边,扶他起来,柔声道:“皇上,快卯时了。”
武仁帝起身看着何忠在房里,他皱眉问:“你怎么进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忠把刚刚的说辞说了一遍。武仁帝听完皱眉看着花舒:“你怎么没叫朕。”
花舒拿过何忠递过来的衣服替他穿上,跪在武仁帝面前,双颊爬上两抹红晕,声音软柔无骨道:“臣妾是觉得皇上太累了,想让皇上多睡一会儿,谁知一时忘了时辰,险些误了皇上上朝,求皇上责罚。”
武仁帝见状,伸手将她扶起来:“朕不怪你,你伺候朕也累了,再睡会儿。”
花舒谢恩,亲自替他穿戴整齐后,送他到门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她才转身关上门。
还好楚珩之送她回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些,他们都得人头落地。
彩月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她现在也无比庆幸自家美人赶回来了,若是晚一刻,那后果她都不敢想。
小盛子怀里抱着花舒染了血的衣裙从床下爬了出来,他的脸也是白的厉害,很明显刚刚也被吓的不轻。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花舒问:“美人,这衣服怎么处理。”
花舒看着他手中染了血的衣裙,思索片刻道:“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吧。”
小盛子应声,小心翼翼的翻窗出了房间。
花舒坐在贵妃榻上,脑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脸色极为难看。
花怀远带太子去别院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向太子表忠心吗?
彩月见状,上前关心的问:“美人,您受伤了吗。”
花舒摇头:“没有。”
随后,她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着彩月,那眼神冷的吓人。
若花怀远不是她父亲,那跟她一起长大的彩月会不会也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
可前世到死彩月都没有背叛过她,她一时有些拿不准她是不是花怀远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
一时,花舒陷入了沉思中,她是真的弄不清楚彩月是不是花怀远的人。
彩月被她看的后背发凉,她咽了口口水,道:“美人,您为什么这么看着奴婢。”
花舒收回视线,声音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今还不能确定彩月是花怀远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她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彩月听她这么说,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再说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自家美人看自己的眼神与之前不同了,但她却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舒有些心烦意乱,让她先出去,随后自己靠在贵妃榻上想要假寐。
可下一秒,她猛得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找了一遍。
并未看见她杀人的那支簪子后,她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定是走的太急,把簪子落下了。
她坐回贵妃榻上揉着太阳穴,也怪自己太大意了,想必那簪子已经落入了花怀远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