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罗栗的贴心。
但稍微一惊讶之后,徐韫就知道,自己留下罗栗,是真的半点不亏啊!
看看罗栗多能干!
徐韫坐下来,洗耳恭听。
罗栗声音压得很低:“是为了任命的事情。如果消息无误,是你那个主意,女王陛下想让你从头开办。但其他人,想让高煦去。”
“如果你问我意见,就是这件事情,咱们最好是不要争。”
徐韫点点头,只凝重道:“这件事情,我们想法一样。甚至,我在想,如果有机会,申请外任是最合适的。”
罗栗一愣,这次是真意外:“你想去外任?”
徐韫颔首,轻声分析:“现在京都局势是最乱的。两位陛下今日起了分歧,恐怕只是初露端倪。但其实,无非是两派之争。”
一派,是世家。
一派,是寒门子弟。
徐韫捏了捏自己手指,轻叹:“而我与陆安,高煦,王琮等人,都是两派对弈的棋子。”
哪一派占据的位置更多,最后那一派就赢。
而输掉的棋子,留在棋盘上的,已算胜利。
但别忘了,还有那些被围困,吃掉的棋子。
罗栗的神色也很凝重:“而且,你是最特殊那一颗。”
“如今看来,二位陛下里,女王陛下对我更为看重一些。大概因为都是女子的缘故。”徐韫娓娓分析:“女王陛下可能会保我。但前提是,我不能让人抓住任何吃掉我的机会。”
罗栗的头几乎都要和徐韫靠在一起,她们两人神色,是如出一辙的凝重。
“这个时候,避让出去,积攒资历。是最合适的。”
罗栗和徐韫对视一眼,很快也点点头:“那就听你的。阿韫,你的直觉比我强。”
从那次刺客的事情就知道了。
徐韫笑笑:“就怕没有机会。”
罗栗也笑了:“咱们可以等。”
两人没有再多说,却已经达成了默契。
第二日,徐韫仍旧早起,还没出门呢,就听陈苦来报:“今日骆将军骑马出门的,邓大娘就让阿树用马车送您去国子监。下午还去接您。”
徐韫也不客气,只让红玉回头代自己过去谢一声。
等晚上她再亲自过去谢。
谢婉清犹豫片刻,便下定决心:“阿韫,如今你也是要日日出门了,咱们家要不也买个车?”
“牛车,驴车,马车,都使得。”
反正她这一个月卖糕点挣的钱,足足够够的。
徐韫想了想:“买个骡子吧。便宜些,比驴听话,比牛好养。马太贵了。”
谢婉清点点头:“那行,一会儿我带王敬和红玉去看看去。”
总不能一直坐高玉或者骆湛的马车。
不合适。
徐韫则是一路去国子监。
结果在国子监,就遇到了高煦。
两人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