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居高临下的看着杜炳,将手中的马鞭递给身后的护卫,
“杜大人犯了何罪,到了该万死的地步了。”
杜炳垂着头,眼神彷徨的在地面上看来看去。
被吓破了胆,一时慌张开口就喊恕罪,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刘湛绕过杜炳,朝厅堂里面走。
徐练达跟在刘湛的后面一起往里走。
杜炳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刘湛的声音从厅堂里面传出来,
“杜大人起来吧,进来聊聊你那罪该万死的罪名。”
“若是记不起来了,本王受累,帮你回忆回忆。”
…
入了夜,气温更低了。
南柳裹着厚狐裘披风,坐在床边,伸手探探床榻上睡着了的袁士钦额上的温度。
还好,额上的温度很柔和,并不烫手。
上午的时候找了大夫来细细瞧了瞧,大夫重新处理完伤口,交代要注意夜里或许会有发热的状况发生。
南柳记着大夫的话,晚上睡在隔壁屋子,袁士钦睡下之后,她披着披风已经来了好几趟了。
探完袁士钦的额头,确认无恙,南柳提了提滑落到肩膀下的披风,起身欲走。
袁士钦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拉住南柳。
仅有月光照亮的不太亮堂的屋子里,南柳被这一个动作吓了一大跳!
袁士钦睁着眼,眼神慵懒的看着南柳,
“想来这睡直接说啊,一晚上来了一趟又一趟,我都不好意思再装睡了。”
南柳瞪着袁士钦,抬手拍掉袁士钦抓着她胳膊的手,
“你就臭美吧,谁想来这睡了。”
袁士钦侧着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
“上来吧,免得你说我小气。”
南柳翻了个白眼,起身,双手抓住披风紧紧裹住身子往外走。
袁士钦接着打趣,
“别走啊,位置都给你腾出来了,要是嫌小,我委屈委屈再往里挪挪。”
南柳头都懒得回,
“你才嫌小!别说的好像我很壮似的。”
袁士钦笑了一声,
“没事的,你壮也没关系,我占地小,把位置都腾出来给你。”
南柳咬牙切齿的回头瞅了袁士钦一眼。
说不过他,只能用瞪的。
袁士钦满脸笑意的沉浸在自己的话题中,
“这么一说,感觉那些外人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咱俩确实挺般配的,连床上的位置分配都是均匀有致。”
南柳瞪了半天见制止不了袁士钦,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拉开房门,
“鬼跟你才般配。”
袁士钦看着南柳的背影,笑着不语。
南柳出了房间,准备关上房门离开的时候,袁士钦开口,
“晚上别来了,好好睡觉,如果我哪里不舒服会喊你的。”
南柳关门的动作顿了顿。
随后,接着关房门,
“喊我也没用,喊我也不管你,不舒服你就不舒服着吧。”
房门关拢,袁士钦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我肯定会喊你的,这么好的一个使唤你的机会,我可不会错过。”
房外正要离开的南柳听到这句话,朝着房门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
夜色深沉,整个颍川郡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圆盘大小的月亮洒下的月光拢在颍川郡的上空,如同给颍川郡裹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更添宁静祥和。
月光从不偏心,毫不保留的将全部光芒洒向漆黑的大地。
温柔细腻的光芒落向宁静的颍川郡,也落向郡外的条条大路。
夜间赶路的人因着这丝丝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