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胡先锋动了,她的纸包一定能来得及撒出去。
有了之前恐吓过一次,胡先锋怕是会忌惮两分。
有人动了。
却不是胡先锋。
而是祁宴川。
沈盈惊讶的瞧着祁宴川走到了她前面,还继续朝着胡先锋靠近。
似乎没看到胡先锋身上的短刀,站定在了对方面前。
“祁宴川……”
祁宴川却已经开口和胡先锋说上话了。“这位壮士,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您已经选择按时赴约,想必是愿意继续合作的,
以我家沈盈的处事办法,像您这样的侠士她是不可能耍心机,跟您实打实用好物交易的,既然是这般,我想我们应当是有几分面子情在的,不如有话好好说?
实不相瞒,我们对逐鹿江山确实没有兴趣,甚至挺害怕世道乱起来的,但我们不害怕对能庇护我们的力量回报一二。”
胡先锋确实对两人动了杀心,只是这杀心刚起,就被他自己灭了的。
因为他还不知道门外守着的那两人到底是个什么势力,万一打草惊蛇影响了那位的计划,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就算不怕外面的人,也怕没了生硬就没了那些绝佳的药材。
而且据调查这沈盈还有些厉害,一介女子之身,带着一窝草包迅速在落脚处生根发展,短短几个月房子、作坊、地位都得到了大跳跃。
眼前这祁宴川在他调查里也是草包一个,如今第一次面对面胡先锋却对下属的调查报告产生了怀疑。
有这样的眼神,在这个场合还敢大胆挡在沈盈面前和他对峙的男子,真的就是报告里吃软饭的草包一个吗?
“哦?怎么个庇护,又怎么个回馈。”
祁宴川相信自己争取来的短暂的独立思考的时间里,沈盈应该有想法了,于是回头看向她,眼神询问,准备好了吗?
沈盈确实在祁宴川帮自己引走对方注意力的时候在思考,但发现胡先锋寸步不让,就急了点,
祁宴川争取出来的十几秒,她已经有了新说辞。
便毫不犹豫的接了祁宴川递过来的梯子:“那当然了,在商言商,我和你们也做过不止一回交易了,
便是有人出高价利诱还暗地里威胁我,我也只是给了他新的商品,而不是将答应你们独销的商品卖二家,
胡侠士难道还看不出小女子做买卖是有底线的么,您之前说的话已经在我的底线上踩,我当然会避讳,若是能将你们的要求稍微放低,或者好处给到我满意,我自然是愿意回馈的,
毕竟,我只是个商人。”
先一再点名自己是商人,撕开自己和任何党派相争的可能性。
再称呼对方为侠士,把之前侯赛因斌的例子拿出来说事,拉近彼此的距离后含蓄表示让对方冷静一些,
最后表明凡事可商议。
果然,胡先锋那股子杀意彻底褪去:“抱歉,是我们之前太冲动着急了,那沈姑娘…沈掌柜的打算如何不撕破底线的合作呢。”
看到沈盈盘的妇人发髻,胡先锋还记得改口一下。
沈盈没在乎称呼的变化,把自己要的提出来。
“第一,我的安全要得到最高的保障,我的意思是,在你们盘踞在此地期间,不能有任何人能伤害我以及我的家人、亲朋,甚至是有机会拿他们来威胁我。”
胡先锋没有直接否定这个要求。
“第二,我的人和我的钱都不会参与打仗、屠杀任何一个城池的百姓。”
胡先锋皱眉,这种事怎么能保证呢,钱这东西用在哪里,难道还能在钱上做标记。
他还是高看了沈盈。
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