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流见了田海兴,高兴地叫了一声:“大哥!”
然后他附在田海兴的耳边如此这般一说。
“怎么,大爷要把昨天来的那两个朋友送给日本人?”田海兴惊讶地问道。
“嘘!大哥,此事不可外泄的。否则会引来麻烦。”刘二流制止住了田海兴。
“为什么?"田海兴不明白了,明知不可为,可大当家的为什么还要去为?
刘二流说:“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个‘包打一面’原来是新四军!”
“新四军?就是上次到过我们观音岭的新四军?”田海兴更为惊讶。
“对头!”刘二流肯定地答。
“‘包打一面'是新四军?大爷新四军也敢惹?”田海兴更不明白了。
“不是去找日本人么!要日本人来对付新四军。日本人既对付了新四军,还可对我们大大地有赏!”这后一句话,是刘二流学着军师姚文龙的口吻说的。
“有赏!要日本人的赏?我看大爷是疯了!”田海兴说。
“没事的!军师想的事,保准没有错!”刘二流说。
又说:“好啦,大哥我去了。咱们回头见!”
说着,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军师想的事?唉!”田海兴摇头叹息着。
年轻人腿脚快,二十来里路,太阳升起一杆子高的时候就到了。
樊庄的这座炮楼又是选在大道边上建造。日本人把大道一拦,不管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到了炮楼下,俱都被拦住了。
“你的,什么的干活?”有两个日本兵专门检查过往行人,那样子既凶又恶。
刘二流一看懵了:这不是日本人吧?怎么与那天上岭的不一样哩哈?!
“我的是买卖人。做买卖的干活!”被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点头笑着说他是生意人。
“你的良民证的有?”日本兵又问。
“有,有……”中年男人赶紧掏出证件。
刘二流又一愣:妈呀,什么什么证?这哪儿跟哪儿呀?
日本兵接过中年男人的证件看了看,说:“你的,可以过去!"
看来这个什么证很重要!
刘二流想。
轮到刘二流了。
日本兵问:“你的什么的干活?”
刘二流第一次过卡,第一次碰到日本兵守卡,未待说话心先自慌了。
“我……我……”刘二流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囫囵了。
“八嘠!你的死了死了的!"日本兵见刘二流魂不守舍的样子,恼怒地端起刺刀就要刺。
另一个日本兵拦住同伴,问刘二流:“你的良民证的有?”
“良民证?……”刘二流傻眼了,果然问到了什么什么证。
可是自己没有。他反问:“良民证是啥玩意儿?”
见刘二流答非所问,这个日本兵也恼了:“八嘎!你的坏了坏了的!”举起刺刀也要扎。
刘二流一看不妙,猛地往地下一锉,日本兵扎空了,一个前栽,栽到刘二流身上。
先前的那个日本兵,一看刘二流不是善茬,挺起刺刀又要扎,可又怕扎到自己同胞,端着刺刀的手左右晃动。
突然刘二流大叫一声:“太君,我是观音岭的,我有重要事要报告太君!"
他这一声大喊,引来了一个日本军官。
这个日本军官是个大个子,戴一副黑色太阳镜。他来到哨卡前,制止住那个端着步枪的士兵。
此时那个栽倒在刘二流身上的士兵已然站起来了,一见面前立着一个皇军军官,忙“啪!"的一个立正:“少佐阁下,让您见笑了!”
这个日本军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