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竹的回来,县太爷整日带着人去城外看地的事也被那些乡绅地主老爷们知道了,自从经过了上次的水车事件,这些人也都学聪明了,只要县太爷有什么动静,他们就忙去打听。
不过冉老爹自然是不在意他们来打听的,他和青竹的想法一样,这种事情要是只有散户来做,那要想将麻河县变成种茶、贩茶大县,只怕是有些困难。
但要是他自己亲自去邀请这些人来商量种茶的事,只怕他们又觉得自己受了重视,到时候还要拿乔、讨价还价一番。
所以现在这个状态最好,自己在一边如火如荼地发展,他们在一旁抓耳挠腮地猜测。
谁都想要好处,这送上门的好处和自己求来的好处,那能一样吗?
他们自己不敢来找县太爷打听,陈县丞和李主簿自然就成了他们打听的首要目标,这几日,两人家里来来去去多少人,都是明里暗里想要知道县太爷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县丞大人,说起来我奶奶和你奶奶还是表姐妹呢,咱们两家可是连着亲的,这衙门里要是有什么好事,你也给稍微透露透露,咱们不妄想着喝肉,你就看在咱们两家的亲戚关系上,让我们跟着喝口汤吧?”
“就是,表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兄弟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最近我可是听说了,县太爷带着他兄弟和侄儿还有好几个明显是外乡人的一天天在城外跑,还说要买地。
你可不能蒙我们啊,平日里你可是县太爷身边的红人,要是有什么好事,可要想着我们,想想你大侄儿大侄女们啊。”
这一幕也在李主簿家上演了,两人虽然头疼,但是跟在冉大人身边这许多年,他们自认还算是了解他的,这事冉大人既然没有对外隐瞒,就是可以说的。
“我也是最近刚得的消息,县太爷准备拿当初朝廷赏的银子来买茶树,准备在咱们麻河县种茶叶,以后制茶卖出去,而且他这人心善,还愿意拿出一部分捐给县衙,用来给本县困难又不适合种粮食的村子种,以后他们赚了钱再还给衙门。”
“啥,种茶树,咱们这地方还能种那些精贵的茶树,这能成吗?”有人一听,就有些犹豫了,这种茶树,完全是他们不了解又暴利的行当,要是换个地方他们都不至于惊讶,可是麻河县,这可是开了先例了,从没有人觉得能在麻河县种茶。
“反正县太爷就是这么说的,我也给你们说了,爱信不信,这事花的都是人家县太爷自己的钱,折腾亏了那也是他自己认栽,人家愿意这样提供给本县困难百姓,那也是大人心善,你们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哥哥啊,不是我们不信,实在是这事太玄乎了,我们不敢信啊,听说那茶叶多半都是在南方,那些地方富庶啊,咱之前就是想都不敢想。
你们说,这事能成吗?”
“成不成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朝廷给冉大人的赏赐不少于一千两,这县太爷可真大方,一下子把所有身家都赔进去了,我看他可不是咱们这些蠢人。”
有人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不过又想着回家去细细琢磨,没将话说得太明白。
“也是,我看咱们这专门做生意的人都没这么大的魄力,我还是先想想吧。”
几人疑神疑鬼地来,迷迷糊糊地回去,这一晚,也不知有多少人要辗转反侧了。
冉老爹自然很快得知了他们的反应,也笑了笑,这事就看有没有人信了,要是有人愿意博一搏,青竹可说了,还能从中赚一笔卖茶树的钱。
因着冉老爹还要处理衙门的事,接下来几日都是小叔和青峰专门负责带着人考察麻河县适合种茶树的地点,青竹在家里和弟妹们好好待了几天,也坐不住了。
梅大姐姐也是,自从来了麻河县,每日都是陪着青竹在家,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