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中弄出这般好听的乐声,纯然是一副享受至死的气派!”
雷恶地毕竟见识广博,发出异议道:“二位宗主,据老夫看来,事情并非你们说的那么简单。生死拼杀之际、性命交关之时,任谁都不可能有那个闲心来听音乐享受。依老夫之见,燕宗主弄出的那些好听的动静,乃是一种音攻手段。”
“音攻手段?开什么玩笑!”邝星海不以为然,“本座虽然见识浅陋,但是对音攻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燕宗主若是使用了音攻,那么他所发出的那些声音对我等从旁观战之人也应该有攻击效果,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那些乐声对我等来说不过是好听的乐曲而已,您说是不是,风大侠?”
邝星海自以为有理,还要拉着风飞扬做评判官,让他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风飞扬笑道:“邝领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可固执己见。燕阳那小子弄出那些声音,确实不是出于享受,而是一种厉害的音攻。不过,那些音攻都是定向的,由他的对手元破山一个人受用。若是他把音攻的对象转向我们,那么我们所感受到的就不止是悦耳动听的曲子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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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飞扬武功修为超乎在场众人一大截,所以他的权威无人敢于质疑。听到风飞扬这么说,邝星海方才不再说什么,尽管内心仍自不太相信那些乐曲就是音攻手段。
那边厢,在燕阳的双重攻击下,元破山已然承受不住,身上不知道挨了燕阳多少次击打,早已伤痕累累。他知道,再这么打下去,自己注定命丧当场。此时的他内心悔恨不已,懊悔自己不该恁般轻视、低估对手,以致造成如此被动的局面。
好在,他预先准备了逃生的手段。
燕阳攻势凶猛,将那鬼魅神功施展得虎虎生风,对元破山形成了绝对碾压。元破山一边狼狈招架,一边不时发出痛苦的嚎叫。
燕阳见状心喜,暗忖元破山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于是进一步加快了攻击节奏。孰料,就在两次攻击之中的某一个瞬间,元破山却鬼魅般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燕阳惊异四顾,却哪里有半点元破山的身影?
作为武者,燕阳隐约听说过土遁之术,但是若要修行土遁之术,非有异常高超的修为不可,像元破山这样的武者,几乎不可能修炼成功。
若非使用了土遁之术,元破山为什么突然无形无踪?
情急之中往不远处的地下望去,燕阳赫然发现那里有一个仅可容身的洞口。
是了,看来元破山这个奸贼早有预谋,预先挖下山洞,准备一旦不敌之时从洞中逃窜。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元破山祭出了这样的招数!
燕阳冲动之下,便想钻入洞中追击。
却听风飞扬高声喝道:“小子不可!元破山奸诈如此,兴许在洞内设置了巧妙机关,千万不要上他的当!那狗贼即便挖洞逃窜,想必也逃不到哪里去,我等只需升空观察即可。”
一句话提醒了燕阳。可不是嘛,即使元破山有挖洞的本事,但是挖洞这颇为耗费力气的事情,元破山就算有老鼠的挖洞技巧,又能挖出多远?他总不能老是龟缩在山洞里头,终归有露头的时候,还是在空中盯着比较稳妥,待他露头的时候再打便了。
商议既定,燕阳、风飞扬、雷恶地、邝星海、伊匐、姚弋仲、黄眉等人迅速升空,分从不同角落盯着地面,寻找元破山的踪迹。
元破山趁燕阳不备,侥幸逃入自己预先挖好的山洞,喘息一阵之后方才定下神来。抚摸着身上的伤痕,疼痛难忍的感觉袭来,元破山气急败坏地骂起娘来。
自从跟神泉山勾结,跟佝偻怪联手祸乱武林,元破山背靠皇家宗门这棵大树,可谓顺风顺水,接连颠覆了数十个宗门,心中甚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