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何姒:“你曾见过?”
“嗯。”何似点点头,又咽下了之后的话——在李嘉卉跳楼那天,我曾躲在树下。
“被砍了,那件事后驱邪的道士来看过,院中有树,恰巧是一个‘困’字,不吉利。”
不知为何,何姒突然想起她的第一个梦境,鲜血四溅,脏腑横飞,唯有这颗枇杷树和躲在树下的她幸免于难。思及此,何姒对那颗消失的枇杷树意外地在意起来,追问道:“你可知道那颗枇杷树的来历?”
老人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持久地看着何姒,目光悲怆而平静,良久才回答道:“不记得了。”
何姒知道老人在撒谎,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追问,正犹豫间,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吆喝——“卖甜白酒诶——”
正值夜晚,显然不会有小贩在此刻贩卖甜白酒,再看剩余几人,皆是一脸无知无觉,何姒不知是惊是喜,是幻象来了。
秦鉴没有听到这声吆喝,但从何姒的表情已经料到了结果,他一把扶起老人,跟着何姒往院外走去。
通往院子的门上镶着玻璃,正反射着幽幽月色,几人通过这银光来到室外,已是阳光明媚,院墙外一颗枇杷树舒展着身躯,半身探在阳光中,半身依在阴影里。
我在人间收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