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杨爱写的是杜甫诗《客至》前两句。
此诗不是艳诗。
不过,如果单看这四句,再想一想昨日的旖旎时光,怎么看都是含蓄的影射。
影射就影射吧,反正心里的那份美滋滋,是男人都会嫉妒,是女人也会吃醋。
尤其爱自己的女人。
……
多铎在送走东莪之后,让人把济尔哈朗请来,老哥俩不谈国事,只谈小时候的趣事,不觉喝了个大醉。
第二天,侍卫发现多铎吊死在房梁上。
宁完我大惊,赶紧请来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没有哭泣,没有悲伤,沉默了一会儿,对宁完我道“公甫,老十五非常傲气,既不能屈膝投降于大明,又不见容于大清亲人,还不如就此死去,以算全了他一片心。如此结果也算是最好的了。
此事须奏明皇上,我想,人已死,皇上必不会再追究他的罪过。办完这件事,你就回京吧,毕竟你一大家子还在北京呢。”
“是。唉,奴才这趟差办的,真是窝囊……。”
宁完我黯然神伤。
……
施琅袭取宝坻,揭开了大明进攻的序幕。
代表着正义和全新历史时代,包涵着勃勃生机的大明军队势不可挡,而作为腐朽和落后的代表的大清军队,士气低落,兵无战心,两相较量,结果可想而知。
大明军队在全国各个战场均迅速取得了一个又一个大捷。
施琅在袭取宝坻之后,作势进攻北京,顺治大惊,急调天津、沧州的军队进京,卫戍京师。
而施琅却虚晃一枪,率船队北上,直抵抚顺城下,兵不血刃拿下抚顺,抄了老城。
当然,遵照朱由榔的旨意,没有去挖努尔哈赤的坟。
接着兵锋西指,直下辽阳、沈阳、开原、铁岭。
至此,满人的老窝尽数落入明军之手。
右路军李成栋部,一路势如破竹,打到徐州城下,苏克萨哈还想凭借坚城与火器死守,没想到,火器营造的手榴弹和地雷根本不管用,全哑。
他当然不知道,哈提斯借招收工匠之名,把张念宝等招进火器营,给海林看的试验品,自然是纯正的火药,而大量生产时,装进地雷和手榴弹的,全是假火药。
没有火器,他哪是李成栋的对手?守了不到十天,徐州城破,他本人见势不妙则弃城逃跑,率领三千正黄旗兵,一直逃进临沂城。
中路张家玉部,任鳌拜为先锋,进攻合肥的勒克德浑。
对于朱由榔启用鳌拜的目的,所有人能猜到两个。
一个是看其是否真正归心,一个是其特殊的满人身份,在对清兵作战时,可以起到一定的启发效应。
其实,朱由榔还有第三个目的,一个比较长远的目的。
如果鳌拜确实死心踏地忠于大明,那么,将来经营北部地区的重担将落在他的肩上。
所谓北部地区,在朱由榔眼里,整个蒙古不用说了,像库页岛、西伯利亚这些盛产石油的地区,那是一定要纳入中国版图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能在能源上不受制于人。
一个强大的国家,哪能没有丰富的发展资源呢。
之所以用满人,也是因为他手下的将领大多是南方人,不一定能适应北方的苦寒。而鳌拜等满人,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当然,这是朱由榔内心深处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不过,鳌拜不管是贪图富贵权势也好,是真是服气也好,反正是没有辜负朱由榔的信任。
带兵围了合肥之后,鳌拜先礼后兵,令手下往合肥城头射出许多劝降书,按朱由榔的说法,这叫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