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全部给我拿下!”
陈际泰真恼了,你们特么不干,不干能行吗?老子都已经把人派出去了,这不是让老子坐腊?原来四人都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队亲兵手执刀枪一涌而入,帐口还有一队弓兵张弓搭箭对着帐里,“四大阎罗”就算有再高强的武艺,能逃出陈际泰父子手去,也逃不过外面的弓手。
“慢!这是干什么?放开,放开,仲武,放开阎将军,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李德泗见亲兵进来,就用长枪逼住了杨大力和罗召成,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明白,今日要是不答应,怕是出不了帅帐,陈际泰绝对不会放自己四人安然离开。
陈仲武根本不理他,亲兵也不理他。
“督帅,先放开他们三个,听我说句话,成不?”李德泗见状,只好问向陈际泰。
陈际泰不语。
四人只有李德泗没有表态,但那三个已经明摆着有了异心,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放他们离开?若是有人假装同意,回营后再想法叛逃,那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督帅,还是听一听李将军怎么说吧,若是李将军能说服三位将军,那可是两全齐美之事。”阮有文在旁劝道。
“放开他们,你们退出去!”陈际泰一想,也是,他们还能跑了?且听听李德泗说什么,最好四人都听招呼,自己可就省了心了。
“督帅,标下赞成您的意见,愿意追随督帅干一番大事业。”李德泗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这才是本帅的心腹爱将。”陈际泰大喜——终于听到一个赞成的声音了。
“督帅,刚才标下一直没有说话,是在考虑督帅的深意。三位兄弟心忧家人安危,情绪有些失控,也是情有可原,并不是想反叛督帅。我们四人一直追随督帅左右,多少大风大浪过来了,哪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翻脸?标下以为,有些道理没有说清楚,以至于造成了误会。只要把话说清,三位兄弟一定乐于跟随督帅建功立业的。”李德泗接着为阎、杨、罗说情。
“好,德泗,你跟他们说说,本帅可不愿意撕破脸,多少年的老弟兄了,正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陈际泰道。
“各位兄弟,你们太急躁了,怎么就没想想督帅此举的深意?皇帝让咱们去南海,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咱们挡住清兵,清兵多厉害,大家应该知道,咱们胜算有多大?依我看,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咱们顶多占五成。如果跟清兵打起来,咱们这些人还有没有命在,真是难说。当然,就算是死了,也是咱一条命,比起连累全家来还是赚了。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什么不留着这条命跟督帅博一场富贵呢?再说了,只有咱们担心家人安危吗?督帅的命不是命?比咱们还金贵不是?他的家族比咱们大多了,家产也比咱们大多了,他能不担心?既然督帅做出回广州的决定,必定是做了周密安排,只要咱们一条心,还怕泄密?不知道你们担心个什么劲?是不是?”李德泗苦口婆心地对阎树立、杨大力、罗召成说道。
阮有文听了,一皱眉,这话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呢?
阎、杨、罗三人听了,都是若有所思。
“还有,督帅,三位兄弟刚才担心的也是有道理的。您派亲兵回去了,但现在什么情况咱们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不是说许进不许出吗?那好,也不是没有办法交通消息。标下看咱们双管齐下,一方面咱们大军悄悄开拔,傍晚抵达广州城外,另一方面再派个人回去,如果事情顺利,就趁黑在城里放上一把火。如见火起,说明事情顺利,就在约定时间夺取西城门,如无火起,说明事败或者说明城里守卫甚严,无法打开城门,咱们再另想办法。这样才万无一失,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