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炖大鹅特别香,梵冷莫胃口大开,晚饭干了两个大白馒头,又把肚子撑得溜圆。
在姥姥家看了一会儿电视,消化消化食,母女三人就手拉手回了自己家。
附近刚死过人,姥姥不放心让她们娘仨走夜路,就把三个大儿砸都派出去护送她们。
现在正是开春的时候,路上的积雪比较滑,舅舅们怕梵冷莫摔了,就把她抱在怀里走。
梵冷莫是趴在二舅肩头的,正好能看到众人身后的景色。
自家所在的巷子里有个岔路口,路过岔路时,梵冷莫忽然看到那里蹲着个人,正在用手指划拉地上的雪玩。
大半夜不回家,蹲路口玩雪?
正好奇的打量这人呢,结果这人忽然把头抬了起来,泛白的眼仁就这样直勾勾的和梵冷莫对在了一起。
“我去你****!”梵冷莫直接爆了句粗口。
散养的孩子都这样,尤其是这种落后又偏僻、治安还不好的小城市,基本上会说话的孩子就都会骂脏话,梵冷莫也不例外。
“饭饭你说啥呢?”抱着梵冷莫的二舅听到了全过程。
毕竟从一向乖巧懂事,说话奶声奶气的大外甥女口中听到了一句脏话,这事儿对咱二舅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梵冷莫移开视线,把脸埋进二舅的脖颈里,“我啥也没说,二舅你幻听了。”
二舅笑了一声,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再有下次,屁股给你打成八瓣!”
梵冷莫闷闷的嗯了一声。
到了家,舅舅们就组团回去了。
炉子里面的火有了不想活的意思,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李晓凤重新把炉子烧起来,压上一层湿煤,让它烧的更久一点。
屋子里重新热乎起来。
睡前,妈妈让姐妹俩出去上厕所,省的她们半夜起夜。
梵冷莫因为路上的事心有余悸,担心那玩意儿就在门外等她。
果不其然,通往院子的门一打开,梵冷莫就看到了之前蹲在路口的那个男鬼。
他的脖子上破了一个大洞,衣服上全都是鲜血,正瞪着死鱼眼睛歪头看着她。
梵冷莫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小手冰凉。
“怎么了?”握着妹妹手的杨莫莉诧异问道。
“没事,风太大,有点冷。”梵冷莫假装没看见他,从他身边路过。
进茅厕的时候,梵冷莫透过门缝,看到他就站在姐姐的不远处,没有别的动作,也不说话。
可等到她上完厕所,换姐姐进去的时候,这败家玩意儿就伸着脖子凑过来了。
“你能看见我?”他一张口,一股股黑色的腥臭血液就从嘴里流了出来。
梵冷莫嫌弃的转过头不看他。
男鬼死皮赖脸的再次凑过来,“你能看见我!”
他这次用的是肯定句。
他的嘴实在是太臭了,旱厕的味道都没有他嘴里的味道重。
梵冷莫忍无可忍,旺仔小馒头大的拳头,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脸上,“滚开啊!你好臭!”
男鬼愣了两秒,忽然捂着脸,哭唧唧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饭饭,你在和谁说话?”蹲坑的杨莫莉忽然出声问道。
梵冷莫瞥了自闭的男鬼一眼,“一只掉进茅坑的小老鼠。”
杨莫莉:“哦。”
姐妹俩上完厕所回屋的时候,男鬼就蹲在院子的角落,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第二天清晨,姐妹俩去学校的路上,又路过那条被警戒线封锁的小巷。
巷子口站了好多人,都是平时爱凑热闹的邻居们。
尸体昨天就被警察带走了,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