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玉话音一落,面前的二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沈姝更是莫名。
她和裴渊相约乞巧节,有他谢承玉什么事?他跟着来做什么?
下意识的沈姝就要拒绝,谢承玉似是看出她想说什么,率先开口道:“你们约你们的,不必理会我,我亦不会打搅你们,只是近日本世子闲来无事,同你们一道出游解解闷罢了。”
谢承玉语气有些僵硬,说这话时甚至都没看沈姝的眼睛。
沈姝一眼就瞧出他这是口不对心,嘴硬罢了。
心里的真实想法不得而知。
“不必了,这不合适。”沈姝开口拒绝。
一想到她和裴渊逛着灯会,恩爱甜蜜,身边跟了谢承玉这个讨厌鬼,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裴渊也觉着不妥,对谢承玉满是歉意:“抱歉了谢兄,旁的事我都能答应,只是这件事恐是不行。”
遭到二人的拒绝,谢承玉倒也未再强求,只是心中总归是有些闷得慌的。
他想到前世的乞巧节,每到这一日,沈姝都会邀他去逛灯会,而他却总能找到理由拒绝,以至于成婚二十载,他都未曾陪她逛过一次灯会,同她度过一个乞巧节。
如今他不过是想跟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与裴渊度过这个甜蜜的日子,可她却已不肯给他机会。
谢承玉心下苦涩。
又想到自己已经决定祝福沈姝和裴渊了,再这般作态,已是不妥。
他该试着平常心对待了。
“也好。”谢承玉点了点头。
沈姝趁着有人来摊子上写家书的功夫,把谢承玉叫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那块帕子递给谢承玉,道:“喏,你的帕子,还你了。”
谢承玉捏紧手中的帕子,虽只是一方小小的帕子,可上面沾染着属于沈姝的气息,就好像沈姝又回到了他身边一样。
看他这副珍宝失而复得的样子,沈姝疑惑道:“这帕子对你很重要?”
谢承玉回过神,笑了笑:“怎会,不过是方帕子罢了,虽说用习惯了不舍得换,但终究不过是块帕子。我只是怕……我的东西留在你那,若哪天被人瞧见了,引起误会,那可就说不清了。”
闻言,沈姝这才松了口气。
“你说得对,我倒是忘了这一茬。”
总之,把帕子还回去了,谢承玉应当就没什么事再找她了。
而不远处的裴渊,则一瞥眼便看到沈姝递给谢承玉一块帕子,他攥着笔杆的手一紧,神色不由怔了怔。
“裴公子,裴公子,我方才说的话你可听到了?为何不继续写了?”那要写家书的庄稼汉见裴渊愣神,忙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裴渊回过神来,充满歉意一笑。
“抱歉,我接着写。”
……
沈府近来忙着张罗沈芸的婚事,可谓是十分的热闹。
就连那久久不在府中的嫡子和庶子,也跟着回府了。
嫡子沈河乃江氏所出,沈芸的胞弟,今年十七岁,一直在国子监上学,故而不怎么待在沈府,听说是个品学兼优的,而庶子沈兆乃温姨娘所出,沈薇的弟弟,虽年纪尚小,却因武艺高强,在军中颇受重视。
这二位都是沈府的骄傲。
见他们回来,沈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
沈芸也很高兴,她与沈河感情甚笃,又知将来沈府必定是她弟弟当家,对沈河在她出嫁前回来探望她一事,备感脸上有光。
出嫁当天,姐弟俩还抱在一起哭了许久,众人只感叹当真是姐弟情深。
沈姝在旁看了许久,只觉得好笑。
若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她知道沈河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将来沈芸遇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