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兽耳,也没有从步履之间拖出一条长尾,虽然显得好奇但似乎不过分惊讶,站在较远的地方张望过来,一边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可能就是议论眼前人族的来历。
张清烛沿着街道一只往前走,杏花的香气远远地飘来,张清烛有心去寻觅一番,仔细看看,但转念想到天色近晚,师父可能会来找,还有一个老狐狸待会还要招待他们师徒,为避免麻烦,张清烛放弃了这个打算,原路返回,心想,是不是找个时间逛一逛这个狐村?总不能不看吧?后半夜?出来再走一走?
张清烛刚刚返回他住的厢房,就听到外面有人招呼他,“小道长,我们海长老有请。”来人是个中年的狐妖,一双尖尖的兽耳很惹人注意,红彤彤、毛茸茸的,张清烛不禁多看了几眼,红色的耳朵?刚才溜达了一圈,没见谁的耳朵是红色的,稀有品种?所见的狐妖,耳朵大多是浅黄色的。有心想问,又怕唐突。
“请问您是?还有我师父呢?”
“我叫胡静,尊师已经在石松亭与海长老相叙了。”张清烛闻言,赶紧请这位中年的男性狐妖前头带路,赶去与师父会合,同时也好奇,师父来这狐狸村干嘛?仅仅是老狐狸盛情,自己不好却了情面?张清烛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师父好像对拜月教很感兴趣,可能是想要借着这次感情联络打听点东西。
一直走在前头的中年狐狸回头微微一笑,对后面小道士不断若有若无地盯着他的耳朵表示不在意,或许是猜到了他的疑问,自顾自地解释说:“我这耳朵生下来就是红色的,后来更红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张清烛抬起头再次扫了一眼眼前狐狸精的红色耳朵,后来更红了?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但也不怎么在意,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经过一些街巷的弯弯绕绕后,张清烛眼尖,在还很远的地方就发现了一人一兽的所在,远远地望着,感觉会有些滑稽,一人一兽隔着个石桌对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对比强烈,宏远道人虽说长得矮胖,但毕竟比一只狐狸体型要大得多,看到这一幕,张清烛的心头才突兀地窜出一个念头:这个境界高深的老狐狸怎么还维持着兽身呢?这村子蛮大街的狐狸都化了形,可见化成类人体的形态更有利于妖类修行。
跟随着叫胡静的狐妖一起走进亭子,这亭子旁边还有一颗很高大的松树,亭子的名字可能就是因此而来。
宏远老道见了俩人进来,点了点头,继续对着老狐狸说话“道友,此番叨扰,除了道友盛情难却,实不相瞒,贫道还有一点小心思,贫道对贵教颇有倾慕之心,道友可否透漏一二,以解贫道心中之疑。”
老狐狸听了这话,咧嘴一笑,明白了,也难怪,作为拜上帝教的长老对这类事注意一些实属正常,也什么好隐瞒的,不妨开门见山。当下爽朗地说:“道友但说无妨,定当知无不言。”
“贵教拜月教侍奉的是哪一尊神明?”
“我们不侍奉神灵,就是拜月,拜三个月亮,只拜月亮。”
“咦?没有神灵?只是拜月亮?单纯的拜月亮?这个,贫道愚钝。”
“没错,我们只拜月亮,要不然我们也不敢全族老小进行祭祀,毕竟关乎一族之命运,甚至生死。”
张清烛知道师父为什么犯难,如果真像老狐狸所说的那样,那这样的信仰形式就是原始崇拜,只是原始崇拜,根据龙虎山的认识,原始崇拜流传悠久,起源极为古老,可能这个世界有文字历史记录以来,就有了关于这一崇拜形式的记载。这些都不是问题,原始崇拜不是禁忌,真正感到疑惑的地方是,原始崇拜早已泯灭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只剩下星星点点,原因就在于,原始崇拜对信众教徒的修行的作用是最为低微的,比较神灵崇拜是相差巨大的。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有违常理了,作用小得要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