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手上的那只红色的纸鹤,居然开始盈盈站立起来,拍打着翅膀向着这只近乎灰色的普通小鸟而去。 这一幕,张清烛并不感惊讶,只是先前的那一幕的重演,又一只纸鹤飞起来了。 对这一幕,张清烛的观感有些复杂,一是认为这只鸟本事确实不小,竟然可以驱使赦罪符,虽然是最为简单的层次…… 但第二个反应,是这道宝符,这道赦罪符,很可能也有着极高的伪装效果,这道符是十分不凡,但此刻就表现得跟普通的纸符一样,可以被这只鸟驱使。 如果不能被驱使的话,那通过简单的思考和推理就能明白,这道符有古怪,不是普通货色。 张清烛一边有着深深的怀疑,但同时又不能确定,两个意见,来回摇摆,实在是挺煎熬。 小鸟这一回是没让这个纸鹤穿过自己的身体,估计是没敢,也是,这种玄乎的东西,但凡是谨慎一点的个性,都会有所防备的。 从这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只鸟,嘴上是口气很大,但行动上并不缺乏小心谨慎。 这只鸟让那道符,那个红色的纸鹤,围着它转,不断地旋转,红色的纸鹤在小鸟的驱使下,不断拍打着翅膀,绕着小鸟转。 “这是?” 张清烛干脆装傻卖愣,要是这鸟儿想要询问他这道宝符的来历,就推脱说不知道。 他能拥有这道符,完全就是糊里糊涂,也不觉得如何珍贵……… 可是,如果说不重要,那要让他将这只红色纸鹤让给了它,可怎么办呢? “你不知道?” 小鸟诧异,瞥了一眼小道士,明显是不怎么相信这种说辞。 “我不知道。” “你知道?” 张清烛摇头,坚定摇头,再反问。 “我不知道。” “那你将这道符送给我?” 这小鸟在回应之后,立马话锋一转,真的就如小道士所想的那样,要让他送符。 妈的,真不是好鸟! “那是我娘在死之前留给小道的。” “什么都没留下,就是这么一道符,我娘从就的脖子上扯下来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能活下来,可能真的就是靠这道符的庇佑。” 张清烛黑着脸搁着编故事。 他妈的,这只鸟这么不厚道,那就别怪他没一句真话,至于信不信,管它呢。 张清烛小道士在面对着这只破鸟秀了一下下限之后,他立马也改变了嘴脸,那种总是感觉放不开手脚的良心束缚,现在是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解开了。 “小道这个小葫芦,能变大变小,要不就送给你?” 张清烛面无表情地说着,心里暗暗思量,要是这破鸟不长眼,顺口就答应下来,对他小葫芦真有想法,他就准备翻脸了。 现在不当场翻脸,当他跑路的时候,那也要给它一个毕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那算了,我一只鸟,要那破葫芦干什么啊?” “那岂不是暴露我的身份?” “我现在,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只有这样在暗处,才能更安全。” “呵呵……” 小鸟干笑着,它自然可以隐约感知到这个小人的不满,故而赶紧谢绝。 于是,在双方的一阵无言后,各自平复心情,酝酿好情绪,大家又恢复到了先前,刚刚的一切,仿若从未发生。 “这是个好东西?” 张清烛见这只鸟总归是没有被贪婪蒙蔽了眼睛,而自己似乎也同样有着很明显的弱点,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彼此相安无事。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挑明了问,这玩意是个啥来历…… 他除了知道这玩意叫赦罪符,又叫赎罪券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而这只鸟,身上的标签是博学,是知道诸多隐秘,现在的这玩意,是真真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