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后对张尘昭是比较宠爱的,因而晚到一小会儿二人也觉得不碍事。可到底是大宴,皇帝便故作生气的问:
“平日里你惯不会来迟,今日可是被何事拦着了?”
张尘昭就等着皇帝的问话,娓娓而谈道:“父皇息怒,儿臣给父皇设了个歌舞,方才有个舞女出了点事,便耽搁了些时候,还请父皇原谅。”
“可处理妥了?”
“谢父皇关心,已处理妥当。”
“入座吧。”皇帝摆摆手,示意他坐到位置上。
“谢父皇。”张尘昭作揖,随后就坐在皇后身侧。
张尘昭一坐下,眼神便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那抹身影,只是在将军府那里并未找到。
“好了,那便开始吧。”皇帝用着众人基本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说罢身旁的太监走上前来高喊:“宴会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太子为皇帝准备的歌舞便徐徐飘扬,舞女轻盈的身姿渐渐映入眼帘,衣着是本朝不曾有过的大胆。
众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引得殿内有些许热闹。
皇后是位雍容华贵的女人,此刻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满是不解的侧身问张尘昭:“昭儿,你怎能让她们穿成这样?这,这有失体统啊。”
张尘昭没有回答,微微坐直看向皇帝,看到皇帝用同样不解的目光时这才起身耐心解释道:
“回父皇,母后,这是邻国江国的一种具有祈福意义的舞蹈,不仅有江国的特色,还有他们向我国示弱的意思。”
江国早在先帝在位时便已对锦国俯首称臣。
只是这些年江国隐隐有所动作,张尘昭作为一国太子,皇帝也有意培养,便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不过今日这场表演似乎也证明了张尘昭的能力。
“哦?”皇帝来了兴致,“有何祈福意义啊?”
“回父皇,您看舞女们腕上的锦带,锦带是一颗铃铛固定在手上,尾部也有铃铛。锦带飘逸不被铃铛束缚拖拽,所到之处莫非国土。”
此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里。他哈哈大笑,随即大手一挥:“赏!所有人都赏!”
张尘昭大喜,向皇帝一拜∶“谢父皇!”
“阿兄,皇上为何如此开心?”樊安林不懂其中奥义,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询问坐在他一旁的樊安淮。
不怪樊安林不懂,这些事他们也没有同他说过。
樊安淮看一眼坐在上座的皇帝和身前的祖父,没有人注意他们他才同样小声给他解释道:
“这锦带是咱们独有的,那铃铛是江国的东西,锦带尾部带着铃铛却不被其拖拽至不起,所以有江国向咱们俯首称臣的意思。即是这样那皇上自然高兴。”
“原来是这样。”樊安林似懂非懂的点头,事后自己慢慢回想。
樊安林一直沉醉于自己的事情里,不曾注意到有一道目光总是落在自己身上。
他对面的左相府的席位上,樊灵溪可没心思注意这些。
“清儿,咱们出去走走可好?”樊灵溪皱着眉,轻轻扯了扯孟舒清的衣角,小声求着。
知道樊灵溪不胜酒力却还贪杯的习性,孟舒清让丹织去向母亲请示,得到允许后方才带着樊灵溪离开席面。
“这下便觉着清爽不少,那宴上是真真的闷的慌。”樊灵溪用手给自己扇风,另一只手牵着孟舒清。
“溪儿妹妹,清儿。”
樊灵溪和孟舒清闻声转头,看到是孟舒羽追了出来,手里还拿了她们的斗篷走到他们面前,柔声道:
“虽说只是出来放放风,可现下终归比白日冷,多一件总是好的。”
孟舒羽说完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孟舒清,看着她们互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