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涌过来了,翻腾着,还不咋呢,一大股腥臭味就飘了过来,还不等她掀起嘴唇遮住鼻子,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就回荡在她耳边,还不等她努力睁大眼睛去看,
“我的f……”
话还没说完,人群已经涌到了她的面前,给她变脸色的时间都没有,那真是连滚带爬,扯着人就嗷嗷跑,唧唧的,那是老鼠的声音,咔咔咔那是老鼠嚼肉……
有绝心的鼠追在他们身后,桃花打眼一瞧,比她弟还膘肥体壮,一溜的毛,油光水滑的,那跑的简直了,堪比沙尘暴,
“玛德,去死!”
眼见跑不动,一男子一脚踢翻了他前头的老头,老头一时不防,顺势跌倒,压倒了前头的几个人,顷刻就老鼠淹没,只有惨叫回荡在眼前,血瞬时就染红了大地……
沉闷的空气里,混合的味道,孟好年人矮,擦着人的裤腿,又挨着地,四面八方的腥臭味围的满满登登,小脸都白了一层~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清晰地看到鼠群中那些粘连着的、藕断丝连的残肢断臂,它们还在呼呼地冒着血气。
这血腥的场景让孟好年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他原本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此时更是觉得呼吸不畅。
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而眼前的鼠群却似乎无穷无尽,它们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在这片血腥的海洋中。
孟好年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脱这场噩梦般的困境。
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一层,腿一软只差跪下去,习惯性的看向自己姐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桃花也不遑多让,厚重的腥臭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急促的心跳,嘣嘣直往她胸腔上横冲直撞,她捂着胸脯,大口喘气。
顷刻间就觉脑袋一片黑暗,眼前星光闪过,被人一拐子就打翻在地,嘴巴顿时就血流如注,张嘴就吐出两颗牙来,连带着孟好年被甩了出去,很快就没入足底,
“姐姐”
撕心裂肺的尖利,穿破了桃花的耳膜,迫使她立时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推挤开人群,
“好年!爬过来!快!”
见小小的灰扑扑的一小坨很快就要被人踢得东歪西倒,桃花一急,口水混合着血,嘶哑着大叫让人快爬……
顾不得其他,桃花直接飞扑过去,掀起自己的破烂的裙摆将孟好年的头狠狠的,紧紧的,扣在地上,砰一声,两人双双消失在了鼠群里……
“别乎话,带着米……”
桃花大声呵斥,穿堂风里夹桃又带雨,扰乱了一室静谧,霎时双孩齐哭,老母塌里出,哭爹又寻娘,只恨无缘二两肉,伺候他老子又问娘,两女抱头又流涕,手软脚软叫救命……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哇卡卡卡卡卡卡卡………
吓死我了,我差点儿没了,老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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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啊…………你大闺女差不点儿交代在这里了…………哇
啊,闺女,吓死娘了……俺的桃花哟………
啊啊啊啊啊啊啊~
嚎叫一番,桃花仔细翻开孟好年,将人扒个精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见人无老鼠咬伤的痕迹,她心下一松,顿时就成大字瘫倒下去!
忽而看到床上两个小娃娃那安详的睡姿,她真是立刻就飞坐起来,立时就把人拖到厕所里,将刘女士推出厕所,怼上消毒水,咵咵就是一顿喷……
“别进来,你们小的小,老的老,万一有啥子病毒就不好了,娘,别担心,你抱着两小只,去你房间去,没事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