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小豆子了解,焦三是从甲字牢房转出来的人。也正因如此她才隐晦的向他打听过里面的情况。现在看来,当时的打听,是自己冒失了……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会告发我吗?沉思片刻,越来越多疑问涌入脑海,顿时觉的脑仁疼,好心烦!
… …
送完饭出来,她在地牢外五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下等一个叫奎叔的中年男人放班过来。男人叫张奎一,是地牢的一名小管事。陈爷儿花重金从他这买了个送饭的活计给小豆子。
送饭是门技术活,里面弯弯绕绕多了去了。他们当差的人手不够,就只能让一些没开悟的小孩来干。从中得利便七三分。
“奎叔儿。”小豆子向中年男人招手。
张奎一慢慢走向她,淡然道:“小豆子,有啥事啊?”
“求奎叔儿,再安排点别的活给我干吧?”一见面小豆子双膝扑通就跪下。
见小豆子面露忧郁,张奎一转念一想便知是何事,将她扶起,道:“怎么,陈老四又加价了?”
加价就是加高上交银子的数额。
小豆子咬着发白开裂的嘴唇,点了点头,纤长睫羽下水汪灵动的双眼微微泛起了红。那乖巧懂事的小样着实让人看的心疼。
“哎,这个陈老四越来越……”张奎一话说一半也没再说下去,他知道说了也白说,何况是帮派之事,“罢了。我想想……”摸着下巴想了片刻,道:“是有一个,就是太危险,衙差都死了七人。”
“是什么?”小豆子眨动着一双大眼好奇问道。
张奎一道:“给齿牙猪喂食。银子给的虽多,可也要有命花不是。你现在不用急着回答,回去后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
小豆子:“……”
齿牙猪乃上古凶兽,极喜食人,虽然名中有个猪字,可半点猪样也没有。其状如豹,阔口獠牙,一首四目,三尾一翼,其鸣如猪叫,脸上彩毛能发出诱人光彩使人意识呆滞。
思忖片刻,小豆子斩钉截铁答应,“奎叔,我干。”
张奎一表情一怔,显然没想到小豆子答应的如此干脆,带着怀疑问道:“你可想好了?齿牙猪极为狡诈、凶残,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嗯。我不看它脸上彩毛便是。”
“喔,你知道呀?”张奎一惊讶。
小豆子点头,“送饭时,听衙差大叔们提过。”
张奎一一拍手,“得儿,即然你都清楚了,明日我便给你办理上值文书。”
“谢奎叔儿。”小豆子曲身一礼,很懂规矩的偷偷递上银两。
张奎一眼睛眯成缝,点着头,摆手让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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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齿牙猪喂食五日一次,观察几次后终不得入甲字牢房之法。
唉!
小豆子沮丧的叹着气,看着画了一桌子的图纸,闭目捏了捏眉心。
甲字牢房看守果然严密,有高级阵法不说,还有宝器镇守,听焦三说过内部守卫衙差修为都是四境自我境后期的修士。
小小沙濮镇竟建有如此铜墙铁壁严密的牢房,守卫修为也如此高。她也开始好奇里面关押着什么样的人物了?
越想越觉的脑仁疼。
啊啊啊!
“烦死人了。”小脸贴伏于桌面,搭着的双手在案桌上左右摆动,将一桌子的图纸扫于地面。
“这是怎么了?很少见你这般沮丧呀!”
嗯?
小豆子抬起头,见枝枝蹲在地上拾图纸。
咚的一下,又将小脸贴伏在桌面,有气无力的说道:“枝枝姐,不用捡了,都是废纸。”
“怎能说是废纸,它还可生火做饭呢。”
“……”小豆子抬手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