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便是沉沦。
这便是逆的代价。
顺也好，逆也罢。
无论是哪一种，林毅都不喜。
因为不喜，故而他选择了第三种方法，将这片因为自己记忆而存在的天地带走。
“林某掌握因果法则，又岂能被因果所困！”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立身于天地之上的林毅，于此刻隔空的一掌之中，丝丝缕缕的因果之线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不过短短数息的时间，便有一座虚幻的天地浮现在林毅的掌心之中。
目光所及之处，林毅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凉亭内丹元老祖独自饮茶的一幕。
“这第二关，林某破了。”
待到眼前这虚幻的天地消失的一瞬，林毅向着眼前的天空一步踏去。
在这一步落下的一瞬，四周的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如同一场梦幻泡影一般，待到林毅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出现在其面前的，赫然是此前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阶梯。
“仅仅只是第二关，便需要林某承载心神之重，不知道往后的关卡，又会是怎样的变化。”
……
“两者都不愿意舍弃吗？”
洞府之内，金文仙君看着画面之中，林毅明知道那试炼之中的重重，却一件都不愿意舍弃的情景，目光微微一动。
“既然如此，便看看你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
自从金文仙君在太乙仙宗之内留下这九曲叩仙关以来，他见过许多的人在闯关之时所面对的抉择。
有失败的，也有成功的。
有人沉浸在幻境之内痛哭流涕，有人狠心斩断与过去的一切，有人凭借着信念熬到第二关的时间结束。
可是，唯独没有一人，如同林毅一般，以自己的所有承载一座虚幻的天地长达百年之久。
若林毅一开始没有看破，那也就罢了。
可偏偏这林毅在踏入幻境的一瞬，便知道了是假的，并且从中挣脱了出来。
然而到最后，却是甘愿在其中沉沦百年之久，直到自己扛不住其中衍生的生灵之重后，都没有选择将其抛弃丢下。
“难怪此人在下界之时，一众散仙会将所有的心血倾注在此人的身上。”
话语可以作假，然而这道心却做不得假。
“既如此，本君便赐予你一场机缘。”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金文仙君对着画面之中的九曲叩仙关一指点去。
无人在此刻知道，此时的九曲叩仙关不同于以往的单纯试炼，而是在此刻迎来了金文仙君的道。
“嗡！”
仙岛之上，随着一道涟漪的浮现而出，只见一道人影从中跌落出来，赫然是此前踏入其中郭铭。
“如何？”
看着颇显狼狈的郭铭，于运待到其心神缓和之后，开口问道。
“惭愧，郭某倒在了第四关。”
迎着于运的目光，郭铭一脸羞愧的说道。
九曲叩仙关共有九关，他本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够通关，少说也能够闯过第四关，踏入代表天仙之境的关卡。
奈何，到第二关的时候就险些出不来，只能说不愧是仙君亲自设立的试炼关卡。
好在，渡过第三关的时候，他已经知晓了自己欠缺了什么。
此番回去，或许有望在千年之内踏入天仙之境，到时候便是另外一番境界了。
“林道友呢，他还没有出来吗？”
一番打量之后，郭铭看着于运问道。
“还没有。”
听到这话，于运的目光之中，不仅没有失望之色，反而有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