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如水：“还不一定呢，八字还没一撇，一切还未定论。”
饭局结束，胡长风心满意足地离去后，宋暖暖立刻拉住秦凌云的衣袖，开启了连珠炮似的盘问：“你们副厂长多大岁数啊？”
“四十。”
秦凌云疑惑地看着宋暖暖，不明所以，她为何突然对副厂长的个人信息产生了兴趣。
“那他肯定结婚了吧？他两口子关系怎么样？”宋暖暖紧追不舍，问题接踵而至。
“还行吧。”秦凌云愈发纳闷，她怎么会关心起副厂长的家庭状况来了？
“要不，我做件衣服送给副厂长夫人？”
宋暖暖试探性地提出建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忐忑。
她深知，无论哪个时代，求人办事总免不了走送礼这一套。
尤其是刚才听到秦凌云提及副厂长有意提拔他，这让宋暖暖猜测，或许副厂长此举是在暗示他们需要有所表示。
在原主的记忆中，姜远文家门槛几乎被送礼的人踩破了。
尽管姜远文并非贪财之辈，但作为厂长，即使无人求他办事，也有许多人试图通过礼物巴结讨好他。
“你的意思是，他想让我们给他送礼？”
秦凌云恍然大悟，一语道破了宋暖暖询问背后的心思。
如此看来，宋暖暖那些看似奇怪的问题，其实都是出于对人情世故的敏锐洞察。
“非也，非也。”
宋暖暖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作高深地摇摇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揭示一个深藏的秘密，“直接送礼怕是不妥，万一是我误会了，岂不是反倒让他对你有意见，落得个适得其反的结果？依我看，不如从他夫人那里打开突破口。”
她早先已凭借过人的机敏与细腻，打听到秦凌云所在的那座钢厂，当年正是征用了大寨村的土地，以此为契机，招揽了不少本村村民担任工人，而这位副厂长，也正是他们村里的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环境，使得彼此间的关系交织紧密，找寻一个合适的时机，接近那位副厂长夫人，赠予她一件精致华美的衣裳，再巧妙地吹一吹枕边风，秦凌云的升职之事，想必就能在无形之中增添不少胜算。
毕竟，在那个人心向善的上世纪八十年代，许多人对权谋之术还知之甚少，更倾向于用真诚与努力来换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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