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打开驾驶室的门,把医药箱塞进后座,然后两人再次出发。
这玩具越野车,虽然在小人国可以当个正常车辆使用,但没有安全带,安全性是要打折扣的。
夏青黛也不太清楚变成小人的自己会不会受伤,安全起见,她把车里油门比率调节器按得很低,按前进档的时候,车速就不快了,类似马匹小跑着拖车的速度。
才下过暴风雪的伦敦,道路到处都是积雪,滑得很,越野车的仿真轮胎出色的防滑力,让坐在里面的人能感受到安稳。
沿途的建筑物,倒是跟夏青黛从后世资料里看到的差不多,区别是路上的行人衣着,以及随处可见的马车、驴车。
欧文和夏青黛坐的这辆越野车,是全伦敦最拉风的。
虽然两人还没有在伦敦城里展开多少社交,但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关于这辆车的事情。
没有娱乐八卦的年代,新事物就是最大的八卦。
不出意外的话,等欧文和夏青黛从舅舅家出来时,整个伦敦关于越野车主人身份的事,也该打听得差不多了。
就欧文他们刚才开车出门那会儿,已经有不少“包打听”走进了维克汉姆的寓所。
再次到欧文舅舅亨利律师租住的房子前巷子口,欧文停好车,提着夏青黛的药箱,往巷子里走。
这个时间在各行各业打工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楼房里正热闹。
两位一身丝绸的俊男美女一出现在楼里,便引起一阵骚动。
之前琼斯太太在欧文离开后,爬上五楼,硬是靠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八卦之心,把欧文的身家背景从亨利太太一家那儿问出来了。
此时她再见欧文和夏青黛,她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这两位确实都有自己的田庄,地盘还不小。
虽然他们全住在乡下,在伦敦城里并没有房屋,算不得最富贵,但比起这楼里的其他人,两人都已经是遥不可及的高富帅与白富美了。
也是琼斯太太日常接触不到的富贵人了。
因此两人走近楼里时,不仅琼斯太太出现了,连她的一双正值适婚年龄的儿女也出来了。
不过夏青黛过来可不是为了社交的,而是要救人,因此对于旁人的搭讪,她基本上都保持着冷淡的态度装哑巴。
小琼斯先生见夏青黛如此,便耸耸肩,也不来自讨没趣了。
倒是欧文彬彬有礼地应付着琼斯太太和琼斯小姐,虽然也十分冷淡,但因为他的越野车,以及年收入最少两千英磅的庄园,使得他这点冷淡也不算失礼了。
走到五楼亨利律师租住的门前,琼斯太太被亨利太太拦在了门外。
夏青黛来到病床前,伸出手指给威廉把脉,稍稍以气劲梳理了一下病人下肢郁结脓肿之处。
亨利太太等人围在边上看夏青黛把脉,只觉得太神奇了,拿手指按着脉搏就得看病吗?他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把完脉,夏青黛取出药包和一架在来的路上从百货商店里买的天秤,开始称量给药。
她并不是胡乱给药,而是按说明书的比例,计算过才给的。
这些镇痛、消炎的药喂下去后,还趁着床上的人半昏迷着没什么知觉,她又取出百货店里现买的手术刀,做了一次清创引流术,把肉眼看得到的脓血都挤掉了。
最后上碘伏消毒,并招手告诉充当护士的康妮消毒的注意事项及办法,以后这事还得她做。
有了气劲梳理过经脉,再有现代的抗菌消炎药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十八世纪的细菌还没有遭受各种药物的毒打,经不起风浪,一喂下去,效果拔群。
只半个小时后,威廉就退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