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一直都是空地,从来也没有人居住,况且皂荚村没有姓赵的人。
林斯文端起碗,来到隔壁的空地,分三次祭酒,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心里彷佛是有一条线连上了。
“三拜九叩,行祭拜先祖父大礼。”马春梅高声说道。
林斯文心存疑惑,但是照做。
等到林斯文回到院子里,马春梅不等林斯文入座,开始给几人盛饭。几人还沉浸在仙酿的味道里,感受着身上非同寻常的变化。
“当真是,醇酒如梦醉人心,风味纯正自有韵。”孙先生子随口一句,除了林斯文,其他几人则无法体会其含义,索性就开始吃起了面。
“好面!比我自己做的牛肉面好吃多了,冬梅妹子,你要是拿去长安摆个摊,肯定生意火爆。”
“长安那么远,够折腾的了,要不是大壮你的腊牛肉增味,这面哪能那么好吃的。”
“春梅,还有没,给我再盛一碗。”马大胆三两口就将一碗面吃完,将碗径直递给了马春梅。
刘艳枝气不过,直接将碗甩在了一边,将马春梅怀里的李青柚,交给马大胆,让他去带自己娃玩会。
“春梅是你娘啊,你自己不会盛啊,先看会娃,让春梅吃几口再说。”刘艳枝没好气地说道,瞪着马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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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胆悻悻地带着李青柚离桌,去到了一旁玩耍起来,桌上几人笑得合不拢嘴,李青柠也停止扒拉碗里的面,跟着笑了起来。
没了马大胆,几人一边吃面,一边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但唯独忽视林斯文,将林斯文晾在了一边。
林斯文看着李青柠,李青柠看着林斯文,大眼瞪小眼,干瞪眼。
“你们怎么又来这一出,这是要撵我走吗?”林斯文用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李青柠冲着林斯文巴拉巴拉袖子,爬上凳子,替林斯文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拍着林斯文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文文哥,羞羞。”
“斯文,你该上山了,牛奔儿还等着你这个好兄弟呢。你也知道,他笨,没啥天赋,更别提仙缘了,能上崋山修行全沾了你的光。”牛大壮情真意切地说道,话语里却是几分自轻之意。
“我说大壮啊,你可别那么认为啊,你家牛奔儿被仙人看中,全靠自己。”马春梅觉察出了牛大壮话里话外的意思,忙不迭地劝道,“你家奔儿有出息了,以后带着你享福,你也好好过日子。等几年后,你奔儿修道有成,带你享福,你却把自己熬坏了。”
牛大壮心里舒坦了起来,去灶台边给自己盛了一碗面。
“难为了天下父母心,为子女牵肠挂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牛奔儿去崋山闯荡,定会有所作为,大壮不必如此。”
“草肥了,让牛儿使劲吃。”刘艳枝适时地说道。
孙先生苦笑着,李青柠也学着说道:“草肥牛儿吃。”
桌子上弥漫了快活的气氛,沉默的林斯文却显得格格不入。
马春梅进里屋,将林斯文的水壶,一些衣物,打包起来,塞了些干粮进去,带了出来。牛大壮赶忙扒拉完碗里的饭,起身跑出庭院。
林斯文怔怔地呆愣在原地,心里百般苦涩,却又不知向何人说。
林斯文将包袱挎在肩上,准备出门。
几人也都来到门口,送别林斯文。
林斯文一步跨出了栅栏门,走出了这个生活五年的庭院。
林斯文本不想回头,听见李青柠叫文文哥,泪水终于是再次止不住,喷涌而出,转身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林斯文终于理解了,邓仙芝当初为何痛哭流涕。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仙人允许的话,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