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卫庆也知晓同司星喻再无什么什么其余话好讲,空气霎时间变得沉默又沉闷。
沉闷中又透露着些许紧张的氛围感。
苏长风看着司星喻,倒是只是看着,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但是面上的神色却很是复杂。
卫庆沉着脸,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话到嘴巴,将什么话语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手在桌上握紧成了拳头模样,而后又缓缓松开,似乎是在平复着心情般。
离他不远处的司星喻,刺客此刻也在微微平复着起伏的胸膛,他此刻的内心完全是如同被投入的石子激起的潭水,掀起阵阵微波,一圈又一圈。
两人只是隔了一段的距离,这短短的数十来步的距离,却仿佛把他们隔得很远,很远。
所以没有人能够再次互相向对方踏出那哪怕一步的距离,来缓解这尴尬微妙的局面。
司星喻没有将目光再次投向卫庆,也没有再看其余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说了些什么,不再出声了。
最后还是卫庆圆场道:“他不太成熟,刚才说话多有严重,让在场的各位都见笑了,是我们教育不好。”
金瑶华接话道:“怎么会,有句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局外人也只是个过客,具体的还是要你们互相处理。”
卫庆道:“这就好,我自会跟他好好谈谈,毕竟也是由你们之前照顾了,还是要说句多谢照看我家的……”
卫庆又看了一眼司星喻,似乎对他透露出自己身份不满,司星喻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猛然盯上了他的眼光,眼神里透露出倔强的样子。
楚清河其实还是有些心疼他的,虽然不知道,那东海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自古以来,王位之间的继承,亦或是争夺,都完全伴随着各类的斗争厮杀。
哪怕是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下,恐怕也是笼罩着一层无声的硝烟,硝烟里暗藏的,是一颗颗不知人面,表里不一的心。
季文山则在一旁,刚才脸上带着的轻佻和戏谑,已然是不见了,转变成了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惧怕。
他身子都有些开始颤抖,手指一个劲地拧着,毕竟人是他带来的。
司星喻说了这些,怕不是要牵连到他,他怕是要挨训挨罚。
毕竟谁带来的,谁负责。
况且还是季文山自己要求留下来的,而他又是长老里最不稳重的,若是说漏嘴,怕是会徒惹麻烦,所以他必须表态。
毕竟谁也没想到,司星喻头脑发昏下,竟然会说出这些算是皇室里的密辛一类的东西,但好在龙族不受任何人的管辖,只听命于神界,仙界。
那这些就算被知道了也无所谓了,毕竟东海有结界,普通人,乃至修炼之人,也都是没办法去穿过结界,窥探什么机密的,也就是无法进入东海内部。
自然外界的流言蜚语无法伤害到龙族形象。但是话说回来,既然他们这几位长老知道了点龙族的密辛,也得装个样子,付些责任,表个态度,好稳定下相互的关系。
果不其然,金瑶华撇了他一眼,眼里有着责怪的意味。
季文山浑身一冷,连忙张口就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今日之事,我半个字都不会说,否则请各位长老们,直接按照规矩惩罚。”
季文山战战兢兢道,这事儿要是抖出去,反正没什么好处就对了,难免有心人借机做手脚,哪怕是一点可能,也得避免了。
金瑶华看了看季文山,脸上神色缓和起来,而后又看向卫庆,卫庆懂他意思,缓缓点头。
卫庆给了个台阶:“无妨,只要今日这件事,在场的吞在肚子里,无人说出口就可。”
越是复杂的事,就尽量避免,选择远离,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