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六小队在营区集合,司马营给我们每人配了一匹好马,在这个时代好马可是一种稀有资源。
传说好久之前,草原上到处都有野马,上古的时候甚至有的草原部落能组织起几十万人的骑兵。
放在现在这简直不可想象,一匹马从落地到成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马匹的繁殖率也越来越低。
司马营的地位也就显得特别重要了,里面任职的不是权贵的亲戚就是将军的亲信。
每一匹马都有自己的编号,我们领了自己的马匹登记了编号,等着完成了任务再把马匹还回来。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我带着小队的人骑上马出发了。
我这个小队有十三个人,军衔最高的是一个云阳将军叫富可,还有一个跟我相熟的校尉叫赵歇。
由于不知道齐国人从哪个方向逃跑的,我们只能按照大体朝东的方向去追击。
十几个小队联络也全部凭借哨探的海东青,每个小队的哨探都走在最前面,互相保持联络。
我们已经追了五百多里,哨探说有齐国人留下来的痕迹。
我们是沿着正确的方向在追,可是这样长的距离还没有一点收获,大家不免心里有些气馁。
终于在一天中午,海东青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哨探说是第三队发放了求救的信号。
我吃了一惊,十几个麒麟圣徒的战斗力我是知道的,需要什么求救?
我怀疑是哨探搞错了,哨探再三确认没错。
我马上要下令去跟第三队汇合,富可对我说道「不可!齐国人以阴谋诡计着称,小心有诈。」
我转念一想,把队伍分为两队。
哨探带着我和赵歇在前面,其他人在后面,形成一个梯队,也好互相有个接应。
哨探带着我们走了大约十来里路,前面有一个小树林子,应该就是第三队发出求救信号的地方。
我把哨探留在林子外边,然后和赵歇小心翼翼的往林子里摸了过去。刚进林子就闻见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道。
我给赵歇使了个眼色,拔出腰刀来在前面开路,赵歇离我有十步的距离。
在三千营训练出来的东西都印在我们脑子里了,战斗配合熟练无比。
再往前走了几步我吃了一惊,一个麒麟卫斜躺在大树之下,身上伤痕累累。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致命伤在头上,有一个血洞,颅骨都被打穿了。
我突然心有所想,伸手在他耳边一拍,一颗带血的铁球掉了出来。
跟击中我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是我看他身上又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痕,好像是被什么野兽抓伤的。
我示意赵歇赶上来,一起继续往走,随着深入树林,越来越多的麒麟卫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
死状是千奇百怪,满地散落的都是残肢断臂。
第三队我记得跟我们一样,应该也是十三个人,地上有十三具尸体,就是说第三队全军覆没了?
我看着赵歇,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呼哨一声,外面的哨探和麒麟卫也都涌了进来。
每个人的表情和我都差不多,因为我们参军以来,麒麟卫就没有遇到过这样大的挫折。
还是富可老成持重,嘱咐哨探放海东青到天空警戒,然后再仔细查看现场。
每个人身上都有野兽撕咬的伤口,有的身上还有那种铁丸造成的伤口,更恐怖的是还有很多人直接被撕裂了身体。
赵歇判断是齐国人养了一种非常凶猛的野兽,我告诉大家这个铁丸是通过一根着火的管子发射出来的,千万不要大意,这个东西的速度是弓箭没法比的。
富可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