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
主要原因是最近众生之力汇聚的速度，有逐渐减缓的趋势。
李墨想了一会儿，觉得原因也很简单。
信仰，是需要维护的。
譬如在佛教昌盛的西域，佛祖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它的金身庙宇却遍地都是，自有高僧大德为其传道。
而咱天尊上仙，一共就显过一次灵，此后都是潜水隐身的状态。
久而久之，形象自然会在南疆百姓的心中淡化，他曾经让百姓们去开山，疏通河道之类的事情，也会渐渐不被重视。
毕竟，他不恐吓百姓，需要的供奉也不像传统神灵，百姓连循规蹈矩的方式都没有。
“可南疆那么大，我一个人怎么管的过来？”
李墨有点头疼。
倒是可以用身外化身代替他本尊，问题是他境界不足以支撑，并且化身的局限性还很大。
别的不说。
他一天得拔多少根儿头发？
“我光头的样子.....”
小李掐断了脑海里可怕的想法，然后就去厨房简简单单做了早饭，今天吃手擀面，还有福地红莓。
嗯，福地红莓外形酷似草莓，酸酸甜甜，还有缓解疲劳，提神醒脑的功效。
早上整几颗，相当的地丽舍斯~
他刚出来，就看见冰坨子坐在那，眼神幽幽的看着对面。
秦玉芝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作神游物外状。
“早上吃点水果。”
李墨也没想那么多，将地丽莓往桌上一放。
然后挠了挠脖子，今天脖子怎么更痒了？
邪了门了，他这体格子，不能是敏感肌吧？
“噗.....”
秦玉芝拿起一颗福地红莓，又正好看见李墨给那挠脖子，刚喝下去的水一下子喷出来。
“这是.....”
“草莓啊，味道很棒的，酸酸甜甜就是我。”
李墨嫌系统介绍的名字拗口。
“我......我不爱吃水果。”
“？”
一顿迷惑的早饭开始了。
眼尖的李墨发现冰坨子散着头发，青丝被风儿拨弄着， 三番两次从她嘴角拂过，差点溜进她嘴里。
于是顺嘴道：
“冰坨子，你头发散了，我帮你.....”
“！”
嬴冰清幽的眼眸霎时间轻轻颤了下。
“我自己.....自己可以....”
“你手都蜷缩成这样了，是因为冷吗？”
李墨顺手拿过她的玉钗，在青丝的末端一卷，然后就顺其自然的将其盘了起来。
盘完他自己都愣了。
奇怪，我怎么如此熟练？
这玩意也有天赋异禀？
“咳咳咳.....咳！”
秦玉芝见状，堂堂第七境，被面汤呛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是怎么了？”李墨好奇。
“我昨天晚上就，溜达么。”
“在哪溜达？”
秦玉芝心虚道：“梦里，然后就一不小心，嗯，绝对不是故意的哈，就溜到小冰儿的梦里去了。”
嬴冰心中一紧。
果然，那个秦玉芝不是梦里原本就存在的！
李墨来了兴趣，笑问道：“她做的什么梦？不会又是噩梦吧。”
“不是，恰恰相反......她梦到你了。”
秦玉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严肃的摇摇头。
“没什么，这是个很普通的梦而已。”嬴冰面无表情，捏着筷子的手指，却忍不住蜷缩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