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李驷走了很远,他怀里白药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平日里只知道躺着人居然会这么厉害。
她本来以为,李驷只是轻功厉害一点而已。毕竟在她听到的江湖传闻中,人们提到李驷,会说起的也就只有他的轻功了。
但是很显然,江湖人消息,总是这么不准的。
至于原因,白药儿没有细想下去。
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只是因为麻药的缘故,更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接连的波折已经让她心力憔悴。
无力地将头靠在了李驷的胸口,白药儿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缓缓地睡了过去。
在睡过去之前,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个声音,她睡得更加安稳了一些。
午间的时候,李驷带着白药儿找到了城郊的一处破屋。
客栈那里是回不去了,他打算今天就在这里应付一晚。
虽然破了些,但也有屋子有墙的,挺好。
李驷对于住得地方一向不是那么讲究,对于他来说有一瓦避雨,有一墙遮风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环境了。
点了一堆篝火,抓了几只野味在上面烤着,采了些许野果,一边等着烤物,一边啃着,他倒是依旧显得悠闲。
一直到天色渐晚,被他丢在角落里的白药儿才转醒了过来。
这姑娘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问道。
“这是哪?”
“杭州城郊。”火边,李驷一边翻动着篝火一边回答道。
这样吗······
白药儿靠坐在墙边,她觉得自己的头还有些晕,正准备抬手去扶,手臂上却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痛感。
“斯······”
忍不住地吸了一口凉气,白药儿看向自己的手臂,才发现上面的伤口还露在外面,淌着些许血迹。
之前受伤的时候因为麻药的原因,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但是此时麻药的药力已经过去,这痛感却是叫人难以忍耐的。
“血我已经用内力帮你止住了。”李驷放下了翻火的木棍,拿起了手边的一个吃了一半的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说道。
“但是包扎得你自己来,免得你到时候说我乘人之危,坏你清白。”
说罢,李驷还自认为处理得当地抬了一下眉头。
他一直认为,自己很懂得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像是在面对眼前的这一件事一样。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蛮不讲理吗?
看着李驷的这副嘴脸,白药儿不禁又是一阵气闷,原本好不容易生出的几分感激之情顿时散了个干净。
怒视着李驷,恶狠狠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干嘛?”李驷疑惑地看着她的手问道。
“纱布啊。”白药儿咬了咬牙说道“不然我怎么包扎。”
哦,倒是忘记了这个。
李驷这才想起,此时的手边确实没有可以包扎的纱布。
四下看了看,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外套上。
也没有多想,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丢给了白药儿。
“这个你先用着吧,倒时候我在买一件来就是。”
他现在可不缺钱花了,就在今早,他刚从那个唐门后生的身上顺了五锭银子。
接住了李驷丢来的外套,白药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红了红,瞥了一下嘴巴,嘀咕着把外套撕成了布条。
她嘀咕着什么,李驷没有仔细去听,大概就是一些骂人的话吧,他也懒得去计较。
一直等到白药儿包扎好了伤口,重新穿上了外套,避嫌的李驷才从破屋的门外走了进来,坐回了火边。
“今日的那些人里,恐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