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受人尊重,可为何偏偏过得担惊受怕东躲西藏?
除了章绩绩的制裁,不作他想。
百合尚且如此,依照春艳楼的作风,其他人,尤其是外城来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章绩绩闻言,神色猛地滞住,大雨如针,扎在他脸上,他见烛九发梢微湿,低眉淡淡道了一句,“可我在意。”
章绩绩急喘几声,神色狠厉坚决。
“用一部分无用之人,换取更多的人存活、欢愉,我永远不觉得有错。”
烛九颔首,“嗯。”
章绩绩:“?”
烛九开始在他伤口上倒盐,还加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料,像坟头烧纸似的,还往里碾了碾,“没事,谁强听谁的,你想什么不重要。”
她抽空笑看他,“对吧?”
伤口灼烧般的疼,甚至感觉渗入灵魂,不是他视为荣誉的战场给予,仅仅来自一个强者的折辱。
章绩绩愣了愣,坚如磐石的心志忽然动摇几分。
他忽然很苍凉,看着面前静默的死城,没了精气神,行将就木一般,“难道我为珈岚城做的一切,都是没有价值的吗。”
“哈哈哈,当然有,那么多同辈修士,我只让你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你会敛财啊。”
“真能忍啊,三百年按兵不动,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原来也早已猜到,在寻找机会!”
显然,那个机会就是烛九。
风青玦在无人存活的城墙上大笑,沐浴着大雨,道不尽的快意,仿佛凡人功成名就那一刻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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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过去宽和有度的脸,也因为暴露出的阴鸷仿佛换了一个人。
或许说,他本就是另一个人——
那个在真正的风青玦的天才光环下毕生屈辱的风青城。
章绩绩转头怨恨地盯着他,用尽力气嘶吼,“风青城!你这个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狗东西!”
风青城闻怒骂如沐春风,毕竟这不正预示着自己的成功?
他没理他,而是饶有趣味看向烛九,“烛九仙子反应迅速,想来早有怀疑?”
烛九回头,神色漠然,她看出风青城的猖狂和挑衅,但她没愤怒,反而真如他所愿,说了自己推测的一切始末——
三百多年前,同位双生子的风青玦和风青城一同降世。
哥哥风青玦天纵奇才,弟弟风青城永远生活在其光环下庸庸碌碌。
考核前夕,风青城用了某种神秘手段,掠夺且增强了风青玦的剑道成就,一鸣惊人,被收为真传,风青玦则因此而施展不出剑意,天骄蒙尘。
但风青城的神秘手段只能维持极短的时日,他本质上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庸才。
为了遮掩一切,他在饯别宴前告知风青玦关于鸣剑草的事情,风青玦正处低谷,不愿放弃能让自己再次领悟剑意的机会,冒险前往。
风青城则冒充风青玦的身份出席,最后彻底代替死去的风青玦。
这就是一出延续三百年的狸猫换太子戏码。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年少不可得之志困锁终生,风青城对于成为剑道天才的渴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消反减。
可常人与天才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他花费接近三百年也无法真正触摸剑意。
不甘和执念促使他在护城阵上做了手脚,将本应护城的大阵,暗中转化成了一点点吸食珈岚人生机,凝聚剑胚的凶阵。
而毒瘴,只不过是一个鲜艳有用,逼着珈岚人困锁城内的障眼法。
这一点在毒瘴早已存在几百年,以及金刚猿等妖兽的后代子孙仍然昌盛这一点便可佐证。
为什么珈岚人偏偏从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