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的下巴,不轻不重,有点凉。 两人四目相对,贴的极近,一缕墨发从他肩侧滑落,易迟闻到了雪檀的淡雅香。 “去哪儿了。”墨怀樽摩挲着她的唇角,眸色沉沉问。 “嗯……”易迟觉得今晚的墨怀樽攻的一批,她心弦绷紧,只恨自己回来之前没有消除掉鬼混之后的暧昧痕迹。 “刚从三师叔那儿习剑回来,路过汀泉被凭栏雪拉着叙了叙旧。” 墨怀樽手指已经滑到了易迟白皙脖颈上的吻痕,动作虽如此,神色却幽静至极,像在看公务,看不出波动。 但很有压迫感。 “还有呢?” 易迟被微凉的手指摸得心弦颤栗,心想,你查户口啊,什么都要知道。 她“噢”了一声,然后理直气壮说:“还去找人亲嘴了。” 墨怀樽不疾不徐的动作顿住了,神色终于从波澜不惊变得不太高兴。 “……” 易迟明显感觉脖颈上的手按得重了些。 她眨了下眼睛,忽然又上前一步,抬手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 墨怀樽愣住了,瞳孔微缩,划过一丝的凌乱和狼狈之色,却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拉开距离。 易迟歪着头笑看他,细声细气,带着半分悄然的诱惑,“师尊想不想知道我跟谁亲嘴的?” 墨怀樽不悦抿紧唇,没说话。 易迟眼中泛起细碎的、狭慧的光芒,一吻轻软印在他锋冷的唇角,然后极快地撒手退开,避开了墨怀樽拢上来的手掌。 她低笑道:“现在是跟你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