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护向烛九。
但是他们被拦下了,动手的是墨怀樽。
楚弋几人:“???”
由于是“信任”的人忽然叛变,他们全都懵了,也是这一慌神和猝不及防的功夫,让他们全都被早有预谋的墨怀樽禁锢了片刻。
“墨怀樽!你这是干什么?”沧孑温润的面上均是杀气和不可置信。
楚弋面色黑沉,龙魂在手臂上隐现,他冷酷道:“似乎也不是那么意外。”
绝崖弟子嘛,背刺专业户,从这方面来看,温卓尔还真像绝崖的人。
鬼机灵立刻看明白了,纪期的情感来自墨怀樽,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最紧密的,若有叛变,纪期和墨怀樽一定是一伙的。
此时烛九瞳孔无神,恍若一具离魂躯壳,伫立原地。
惜灵衣等人很快也看清了眼前局势,惊喜来的太突然,不管什么原因,纪期和墨怀樽搞偷袭,还成功了!
他们还有机会!
两人目光诡谲,眼底精光掠过,传音一脸呆滞还鼻青脸肿的寂灭刀尊,他们一起出手,既帮墨怀樽阻拦痴离他们,也隐隐逼向烛九。
鬼机灵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将烛九护在身后,厉声对纪期道:“你们与外人勾结,暗害主人!”
一股属于沧澜境的威压从她娇小似精灵般的身上迸发,极具威慑,令众人梦回沧澜惨案的场景。
所幸沧澜境未开,否则在场之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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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足为惧。
纪期冷然悬浮在空中,很有黑化反派的气质,他不屑道:“跟他们有个屁的关系,一群见缝插针的跟屁虫罢了。”
“你放心,烛九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灵魂暂时被这具身体禁锢了而已。”
鬼机灵闻言稍稍放松了些,到这份上,对方没必要骗他。
纪期目光如炬地看向无声息靠近的惜灵衣,平静道:“不怕死的话,就再靠近一步。”
“别以为爷这件事,就是站在你们这边,倘若有任何人企图冒犯烛九,爷会毫不犹豫解除禁锢。”
“到时候面临烛九,你们是死是活就是个未知数了。”
惜灵衣等人顿时停下动作,僵在原地,审视烛九和纪期,神色冷沉。
纪期意味深长看着他们,以及蠢蠢欲动的激进派,冰凉笑道:“不会有人觉得烛九是个以德报怨的仁善之人吧。”
“有没有可能,那只是因为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再有多余的动作,爷保证,你们全都会死。”
纪期说的云淡风轻,但旁人都打了寒颤,身体像冰雕,再不敢动弹。
纪期的行为令风止意等人稍微放下心,无论如何,烛九安全无虞,才有后续交谈的必要。
他们已经猜到纪期想做什么了——回溯过去。
鬼机灵也想到了,他扇动了一下翅膀,眯起眼道:“你明知道烛九不愿意这么做,你就不怕她生气?”
纪期笑容有些邪肆,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悲凉,“履行纪期存在的义务是刻在碎片上的事,爷的全部意义就是揭穿真相。”
星君创造烛九时用尽极致的美好、赠予所有的祝福,创造纪期的第一步则是冷酷地戴上致命的枷锁——他载体的存在时间是有限的。
纪期当然也向往同烛九一起闯荡神界的未来,但载体日复一日的滚烫,无比清晰地告诉他:贪恋的后果就是带着未完成的使命,遗憾融化在烛九怀中。
纪期想到自己的记忆是星君的就想笑。
他怎么说也算一部分的星君吧,对方对自己是真狠呐。
记忆中,一片混沌,一道毫无情感的冰冷声音循环回音,那个人对他说:“零,完成使命,不要有多余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