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楚弋将储物戒交出去的行为太疯狂。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将毕生积蓄都送给对方,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况且还是修士。
楚长老将这件事跟远在大荒的墨长老传讯吐槽,后者同样难以置信,“这、这也太荒谬了些,你也不劝劝?”
“没用,他今年十八,说真爱无敌。”
楚长老疑惑道,“真爱,你说真爱到底是啥迷人心智的毒药?怎么就能让好好的一个人做出那般疯狂的事呢?”
墨长老看同事笑话,呲着牙嘎嘎乐,口中却劝慰道:“小太子毕竟骨龄小,阅历浅,谁年轻时没做过几件傻事呢?你也看开点,起码他还有底线呢。”
楚长老皱眉唉声叹气。
墨长老嘴巴咧到脑后跟,语气遗憾道:“我还羡慕你存在感这么强呢,不像我,跟在首席身边只需要杀几只不长眼撞上来的鸟,保证首席安全,比起你就显得无聊多了。”
楚长老羡慕哭了,“那我们互换吧,咱们一起向上面申请,肯定能批下来!”
他的调岗申请为何会被驳回九九一八次?还不是没人接手,大家都不想到楚弋跟前受罪。
墨长老答应的很爽快:“好啊好啊。”
人却纹丝不动。
楚长老兴奋地申请,最后得到一个秒驳回的传讯。
他瞪大眼睛,备受打击,“为什么?是不是你没传讯?”
墨长老信誓旦旦:“不可能,我对天发誓,真申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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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老见她不似作伪,不解地皱紧眉。
墨长老解释说:“上面应该是考虑到现在是两边动乱时期,贸然更换恐怕不妥。”
楚长老恹恹地接受了这个说辞,又道:“小太子方才问我借灵石,说要给甄有钱买礼物。”
墨长老笑眯眯的嘴脸忽然僵住,“买礼物??借钱??”
楚长老没察觉异样,道:“对啊,还都是天令拍卖会上的稀缺灵饰,他说甄有钱应该喜欢,哎,我现在只庆幸他还有些理智,没直接在拍卖前夕临时抽调出来。”
天令拍卖会的幕后是绝崖,这两日恰巧是拍卖时间,许多珍物已经提前宣传了一个多月,若是忽然抽走,天令不好交代。
楚长老有点苦恼,“你说哪有雇主问护法借灵石的道理,况且还是送给甄有钱的,你帮我想个不借的由头。”
他说了半天没听墨长老回音,奇怪问:“你怎么不说话?”
墨长老视线若有若无扫过正襟坐在高堂上审判一族妖兽的墨怀樽,他手上很空,只有一枚黑戒,跟他的本命储物戒不能相比。
他头脑风暴好半晌,再也笑不出来了,深沉且绝望道:“我好像也摊上事了。”
可不是么,墨怀樽手上的储物戒不翼而飞,还屡屡花他的灵石!
买的还全是些用不上的东西,什么炼魂草,酌酝花……甚至还诡异地有颇受炼丹界偏见的钟情叶。
它是炼钟情丹的主材料,据说能让相爱的两个人产生某种灵魂共振,无论多远的距离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再联想到在极岭时墨怀樽跟那道金色灵魂的纠缠……
墨长老崩溃地差点哭出声,吃瓜终于吃到自己身上。
他麻木地问:“所以真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首席这样的人也会中招?”
楚长老惊掉下巴,双眼放光,“你是说首席也遇到了情劫?”
“他似乎干了跟楚弋一样的事。”墨长老幽幽道:“但小太子的真爱好歹是个已婚男,首席的真爱……连人都不是。”
楚长老瞬间知道是谁了。
两怨种长老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