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么?何必舍近求远。”
楚弋这话一出口,原本离去的人流忽然就停滞寂静了,眼神不约而同看向楚弋身边的……沧孑。
全九幽人都知道,沧孑以前是在人类城池楚倌中卖身浑日子的低等妖,在妖族就跟拼多多似的,谁来都能砍一刀。
现在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少皇,过去那些不是黑历史是什么?
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在他面前提啊,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提起。
楚弋会,他刻薄嘴毒还记仇。
当时在沧澜境内他跟沧孑有些小矛盾。
众人目瞪口呆,楚长老心肌梗塞,叶长老欣慰地摸了摸叶琉璃的头,自家孩子还是很省心的。
烛九也目瞪口呆,她心想楚弋这人欠揍也是应该的,太合理了,出门还是当不认识吧。
大家觑了觑沧孑,见对方笑容满溢到阴郁,身边却不知何时盛放着一朵朵黑色的花朵。
身边隐隐有赤金色的光晕浮现,半妖的威压强盛至极,在场人都惊悸地退了更远。
楚弋浑不在意地湮灭蔓延到身畔的苦厄花,嫌弃地“啧”了一声,“什么丑东西也想碰我。”
然后吊着锋利的眉梢,遥声问烛九,“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他不如望春楼的清倌?”
烛九:“……”
她现在的身份能说什么,赞同和不赞同都是在厕所打灯笼。
真的服了,楚弋这都能精准招惹到她,回去关上门看她怎么治他。
烛九忽略沧孑冰冷的视线,转头盯着楚弋。
楚弋被看的浑身发毛,蹙起眉,“你看我做什么?”
烛九自卑且期期艾艾地说:“选项中怎么没有您?”
楚弋:“……”
他感觉被冒犯了。
笑死,他什么身份,跟沧孑这种人放在一起比较?
烛九用痴迷的眼神将楚弋侵犯了一遍,摸了摸嘴角噙笑说:“我觉得您比他们更迷人。”
沧孑忽然平静了,分出了几分注意看这场戏剧。
楚弋:“……”
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感觉自己被脏东西玷污了,
他再也无心找沧孑的茬,身体僵硬,一脸恶寒地指着烛九:“你这个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肖想我?谁给你的胆子!”
烛九受惊地往风止意身后躲了躲,露出一颗头说:“我知道配不上你,不过修仙的前辈们都说了要勇于尝试,敢于冒险,只要能接近你一步,就算让我住豪宅也愿意!”
她想明白了,有些事是躲不过的,是他们主动招惹她的,桀桀桀。
烛九又低声对风止意:“我想通了,劳烦止意……公子了。”
差点说露嘴了,还好反应及时。
烛九明显看见自己喊了头两个字之后,风止意的目光蓦然犀利,差点没把烛九当场看穿。
楚弋愠怒扬声道:“风止意,你敢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别怪我翻脸!”
风止意是尊敬师兄的好师弟,师兄的意见还是会采纳的。
不过问题是他还有个大师兄。
墨怀樽对上他的视线,淡漠颔首,后者便没再搭理楚弋,“嗯,跟在我后面。”
楚弋冷冽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风止意,沧孑“呵”了一声,讽刺拉满,也无心跟楚弋计较,他的情绪很少会波动了。
怯懦的烛九老实地跟着自己的男团走了,目的地是天魔宗用来招待绝崖人员的幽篁居。
烛九走时对蓝方巾女人矫揉造作地叹了一声,仿佛在说“看吧,我真的不孤独”。
众人:“……”
呵呵,别看她刚中了奖,其实她还蹭上了绝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