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行程的商哲回到府中,洗去满身疲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商柔拿了饭菜,端到兄长房间。
看他如此疲累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
何必呢?
旁人不知道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对于其中内情,可以说比商哲本人还要了解得透彻些。
毕竟她是局外人。
只是这件事,她并不想插手。
各人自有因果,该有什么结局,早已注定,凭人力又怎么能改变?
“起来吃些饭再睡。”
商哲扯过被子蒙着头,“不想吃,你拿下去吧。”
商柔拽开被角,“还是吃些吧,明天不是还要忙一天吗?”
商哲猛地坐起,看到妹妹嘴角浅浅的笑意,就知自己又被调侃了。
可他拿这个妹妹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认命地接过碗。
吃到一半,商柔问他:“就这样了吗?”
商哲低头默不作声。
商柔无奈摇头。
她的劝告,到此为止了。
亲手放弃自己爱的人,可是很痛苦的,希望他不会因此废掉。
如果真到那时,她也是会丢掉他的。
没用的棋子,本来就不该再留在棋盘上。
……
陈府。
自那流言散布后,陈兴卫一直都让人暗中注意着郡主府的动静。
他明显感觉到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一时还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之处在哪里。
“大人,有消息了。”
一个黑影落在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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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卫立马站起身,“你仔细说来。”
“前些日子许多人都以为温瑶嫁给白珂是一场谣言,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怕是要成真了。”
“如何见得?”
“他们传出信来说,岑州白家私底下,已在悄悄准备聘礼了,听说东西还不少,其规模可比当年楼家嫁女,如此隆重的婚事,必然不是其他旁系子弟,只是岑州那边没有适婚的人选,仔细算来,也就只有白珂一人符合。”
陈兴卫面上陡然阴狠起来。
那贱人,真是玩得一手好计啊!
白家,白家,她要白家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是想要将他陈兴卫一脚踢开?
也不看看他陈兴卫是吃什么长大的,她一个内宅妇人,也敢跟他玩手段,找死呢?!
黑衣人向前,“大人,是否要做了那白家小子?”
说着他狠狠往脖子上一比划。
“不用。”陈兴卫抬手止住,“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那贱人尝尝最刻骨铭心的痛苦!”
……
白府婚事定得很急,赶在与薛家同一天。
温瑶坐在自己的宫殿里,静静等着接亲的花轿到宫门口。
这是宫里许久不见的大喜事,很多不常见的人都来了。
来的人有谁,她也不再在乎。
和雍郡主出现在她身旁,慈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温瑶稍稍抬头,“姐姐。”
和雍郡主脸上没有带笑,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塞到温瑶手里。
温瑶诧异,“这是……”
“这是我母妃当年留给我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可是却是我母妃亲手雕刻,算是一个念想吧,今日便送给你了。”
温瑶细细摸着梳子,表面虽然没那么光滑,但握着却有种舒适安心的感觉。
“姐姐放心,我既是认输了,就不会再存妄想,我会好好活着的。”
其实,即便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