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微微一笑:“志远他的确是个天才,短短数年时间,就将我书院的锻造术和机关术学了个通透,现在就算是他的两位师父怕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我也正在考虑让他到别处深造,以免耽误了他的前程。”
“哈哈,看来师兄和我心意相通呀,我倒是有个好的去处可以送志远去深造。”吕飞笑着说道。
“哪里?莫非是……”沈从文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看来师兄已经猜到了,正是藏兵卢,我打算送志远去南蜀拜武老为师,你看如何?”吕飞半年前回到书院时就已有了这份打算。
“江湖上都知道,武老早年收有四大弟子,之后便不再收徒,你能让武老亲自收志远为徒,看来师弟在武老那里面子不小呀!”沈从文也对吕飞现今的人脉感到吃惊。
“哪里,武老和我父亲有些旧交,我也是靠我父亲以前的一些交情才能结识武老这样的大人物。”吕飞谦虚。
“论锻造术和机关术,藏兵卢毋庸置疑为当世第一,既然师弟有这样好的门路,那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就去通知志远,此次就随你去吧。”沈从文也是豁达之人,对于书院的弟子,他从不会敝帚自珍,若有更好的前程,书院从来都是持鼓励的态度,这也是书院能被天下学子认可的一点。
沈从文去通知宋志远后,吕飞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藏宝楼前,他要在离去之前来向陈长老道个别,毕竟此次书院之行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悟出了自己的剑道,而陈天雷对他剑道上的提点是其关键所在。
看着正躺在藏宝楼大门前打盹儿的陈天雷,吕飞深深一拜:“陈老,学生就要离开了,您老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陈天雷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地看着吕飞,点了点头:“你不错,恪守剑心,坚持己道,继续就好。”
“多谢先生提点,学生今后若有所成,定会报答先生今日之恩。”这是吕飞的肺腑之言。
“你要报答我?”陈天雷来了精神。
“先生尽管开口。”吕飞挺直了胸脯。
“那还真有件小事要你去做。”陈天雷道。
“先生请讲,吕飞定当办到。”吕飞爽快答应。
“你去帮我将叶知秋打一顿,吐血为止,再把孤鸿给我抢回来。”这就是陈天雷口中的“小事”。
“……”吕飞满头黑线。
“学生先告辞了!”说完吕飞赶忙开溜。
“记得!吐血为止!”陈天雷在身后大声喊道。
吕飞装作没听见,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众人来到书院大门,吕飞一声口哨吹出,老黄马如闪电般撒着欢儿地飞驰而来,这半年来也不知它跑到哪里去了,此时听到吕飞地召唤,立刻就蹦了出来。
正当吕飞等人告辞书院众人准备离去之时,身后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了几匹母马,正依依不舍地看着老黄马。
老黄马昂着头颅,一脸冷峻,根本就不看它们一眼,率先走出了书院大门。
香月怒从心升,狠狠地掐了一把吕飞:“真是和你一个德性,有什么样的马,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吕飞疼得哇哇大叫:“关我什么事呀,那老驴子花心又不是我花心。”
听闻此言,老黄马转头狠狠地看着吕飞,撅起后蹄就是一脚,将吕飞踹出了三丈来远,疼得爬不起来。
严敏在一旁捂嘴偷笑。
“老驴子,我跟你没完!”吕飞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就要去找老黄马算账。
老黄马撒腿就跑,以它的速度,吕飞哪里追得上,只得一边咆哮一边在它屁股后面吃灰。
一人一马就这样离开了书院。
香月、无名等人也纷纷向沈从文告别,哭笑不得